“当然。”
贺友兰费尽心思,才打探到文徵晖覆灭前和皇上的谈话内容,说了哪些内容。
“他谈到南方沿海之地,如果因为开海,纷纷专注于商业末流,是动摇国本。太子,他没有说错,如今南方之地,人心浮动,很多读书人都去做了商人,不屑于耕读传家。
一些大商人买通官府为所欲为。
因为赋税多出于南方,他们瞧不起北人,也自认为养着朝廷,妄图对朝政更多干预。
他们手中有钱,您发现户部上下被地方官府买通,实际上,基本是被南方诸地官府买通了。
文徵晖所说的一些事竟然成真。
臣,十分后怕!
太子,尹先生的提议虽精妙,但是尹先生并不是很懂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
太子,臣不知道您是怎么得到的尹先生的见解和设想,但是臣要说,慎用,切记慎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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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挺明白了,没有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改革。
谁主持了革新,谁就要承受后果。
所以,大家都因循守旧。
永继帝是一个成熟有作为的政治家,但是也只能徐徐图之。
他和文徵晖一党周旋许多年,付出了一个儿子为代价,才清除部分积弊。
可见革新有多难。
贺友兰的肺腑之言,其实是想让太子打消念头,不要过于激进。
“也不是说要太子您半途而废,可以先讲赋税革新之法现在江南等地试用,然后再逐步推广。”
贺友兰这么说也有一定的道理。
他打听到了,司农司正在全力以赴种植各种外蕃作物。
如果真的适合北方生长,那么先把农业搞上去,让北方百姓不那么苦,吃得饱肚子,这样南北经济差距不至于过大,到时候再向全国推广赋税革新之法。
否则新法用白银结算赋税,南方不缺银子,可北方不行。不过若是北方广泛种植高产作物,吃饱肚子有闲钱,能做买卖,那么北方自然也可以用白银结算。
“要以陈看来,尹先生不如大师爷。大师兄想得法子更稳妥。这些外邦粮食,也是大师爷关心的,并且率先命人试种。”
这是贺友兰的心里话。
他觉得,大师爷帮着薛文堂从七品县令脚踏实地干上来的,这本事可不一般。
你让尹先生去县里面主持审个案子收个赋税,可能一窍不通。
太子听贺友兰一说,眼神变得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