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蕴溪眉梢轻轻往上扬了一下。
鹿呦含笑的嗓音随之落在车厢里,“五音不全的人,唱不了歌。”
趁着红灯,月蕴溪漫不经心睨她一眼。
鹿呦立马给嘴巴上了个无形的拉链。
车停在院中。
灯光所照之处,皑皑白雪积了厚厚一层,钟弥正和简言之蹲在地上,拿模具捏小雪鸭和小雪球,排成一排。
鹿呦和月蕴溪从她们身边经过时,钟弥还拿了个小雪球放在她俩手心上。
冰得刺骨。
鹿呦倒着吸气:“嘶——好冷好冷。”
没两秒,睁大了眼睛,月蕴溪把她手上的雪球拿走,直接塞到了给她们开门的云竹手里。
“……这什么玩意儿!”云竹随手就是一扔。
砸在陈菲菲的领口,融成冰的雪块滑到胸前,凉得陈菲菲从躺椅上跳起来,咬着后槽牙:“陆!!!忍!!!冬!!!”
“靠!谁砸老娘!”
还有一块落在了沉浸式嗨歌的麦霸黎璨头上,一小撮白雪沿着她的头发滑到地板上。
云竹抬手就指月蕴溪,对上月蕴溪那比雪还冷冰冰的眼神,胳膊平移,改指鹿呦,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说:“她砸的。”
鹿呦:“?”
还带这么欺软怕硬的?
鹿呦眯起眼睛伸手,摊开掌心:“弥弥!上雪球。”
“欸!”钟弥捧着一堆雪球,屁颠屁颠地就跑过来了。
青石板小路旁的地灯,铺满柔光的青石板上,没砸着人的雪球一个又一个炸在地面上。
直到黎璨扶着膝盖说,“老了老了,砸不动了,我投降!休战!休战!”
陆陆续续进了书房,整整齐齐瘫在地毯上。
移动电视机还在k歌模式,放着歌,温婉的歌声里,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从感叹平时看着稳重端庄的月蕴溪和简言之,居然一个比一个皮。
到讨论最近娱乐圈的八卦,聊起陶芯官司结束了,要赔付九十多万的违约金,陈西关成了经纪公司力捧的新人,参加了好几个综艺,在某一档综艺里还提到了暗恋对象。
陈菲菲好奇问鹿呦知不知道是谁。
鹿呦装傻摇头,借口去卫生间逃开这个话题。
差点在卫生间被月蕴溪蘸着醋给吃干抹净了。
两人回到书房以后,话题已经切到女子乐团未来规划了。
后半夜,雪积到脚踝那么深,几人出去,在院子里按照网上的教程推了个仰面的兔子雪人。
蹲着低头用眼影和腮红给兔耳朵和脚掌染了粉色,鹿呦站起身,眼前黑了一下,头晕目眩,腿也脱力发软,僵麻坍倒。
月蕴溪眼疾手快扶住她,“蹲太久了么?”
“可能是。”鹿呦下意识地捂住胸口,觉得那里也有点闷。
月蕴溪搂着她回屋休息,其他人关心了一番,听鹿呦再三强调没事,才继续去小兔子雪人旁边堆胡萝卜。
鹿呦缓了好一会儿,喝了一杯温热的水,感觉舒服点了,捧着月蕴溪给她灌的迷你热水袋踱步到门口,伸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