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江州知府突然间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才敢开口说话。
“陆大人,”江州知府小心翼翼地说道:“您这次来江州,真是我们的福气。有您在,我相信江州的百姓们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陆砚辞听了这话,并没有太多的反应。
江州知府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种脑袋仿佛已经被砍掉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激动的心情。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由于惯性,江州知府一个踉跄,差点从座位上摔下去。
他稳住身形,恼火地看向车夫,正要开口训斥,却猛然想起这车夫是陆砚辞的人。他硬生生将到了嘴边的责骂咽了回去。
车夫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说道:“大人,有人拦住了马车,说是找陆大人的,有事要和他谈。”
江州知府皱了皱眉头,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找陆砚辞呢?他小心翼翼地掀起车帘,向外张望。
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锦衣的男子正静静地站在路中央,他的目光坚定,身形挺拔,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
江州知府放下车帘,转头看向陆砚辞,试探性地问道:“陆大人,您看这……”
陆砚辞微微睁开眼睛,瞥了一眼车夫,淡
淡地说道:“让他过来吧。”
车夫应了一声,跳下车去将那黑衣男子带了过来。
黑衣男子走到马车前,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说道:“陆大人,在下有要事相商,不知大人是否方便移步一叙?”
陆砚辞掀开车帘,目光与站在不远处的中年男人相遇。
那男人一身锦衣华服,虽已步入中年,但仍保持着儒雅的气质,只是此刻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陆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中年男人微笑着拱手道。
陆砚辞点了点头,示意车夫将马车停在一旁。随后,他与中年男人一同走进了附近的茶楼,选了个僻静的包间坐下。
“陆大人,实不相瞒,我是黎家的家主,黎致远。”中年男人自我介绍道,同时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这里是十万两银票。”
“希望陆大人能够高抬贵手,放过黎家一马。我保证,以后黎家绝对不会再做出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
陆砚辞瞥了一眼桌上的银票,却并未伸手去拿。他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黎家主,你可知这次的事情造成了多少人死亡?”
“你觉得这十万两银票,能够抚平那些死去的人及其家属的伤痛吗?”
黎致远闻言,面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镇定:“陆大人,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是黎家的过错。”
“这十万两银票,只是我们的一点微薄补偿。当然
,如果您觉得不够,我们还可以再商量。”
“商量?”陆砚辞轻哼一声,目光如刀般锐利地盯着黎致远:“你以为这是在做买卖吗?可以讨价还价?那些死去的人,他们的生命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