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东都不知道,他洋洋得意的每一场攻讦,他站在秦疾安对立面的每一次质疑,都是在夯实当年亲历者的决心。让他们明白,基因中心还是那个基因中心,本性难移。
而秦疾安只要站在晋东都对面安静微笑,就会获得多数人的支持。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
晋东都争权夺势,可纳达尔看他却是跳梁小丑。
他没看懂的默许包容,是决议长们的怜悯,不屑为伍。
于明明:“那你?”
纳达尔点头:“我是秦校长派去晋东都的辅佐官。他太废物了,脖子上挂个饼也能饿死。”
晋东都也不用太伤心,秦疾安对他是不同的。
——站在秦疾安身边的人里,唯一一个被秦疾安喂饭喂到嘴边,还要冥思苦想力保他不要死。
对秦疾安而言,也是种新奇的体验。
“如果你去寻找我的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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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会发现有一段经历被抹去。两年的时光埋藏在病休的证明里。”
纳达尔轻描淡写:“我从溯游大学退学,重新考取普通的大学。”
普普通通的TOP1罢了。
于明明:“???”
我考不上的溯游大学你退学,我费劲力气考上的普通大学TOP1,你说考就考?还考上了??
于明明瞪圆了眼睛,看他像在看怪物。
纳达尔伸出手:“重新介绍一下。我是纳达尔。”
他勾了勾唇角微笑:“溯游大学,指挥系大二。肄业生。”
于明明下意识握住,恍惚上下摇了摇。
“不对!”他啪地打开他的手。
“溯游的天之骄子,怎么可能会忍受煞笔?你还要辅佐晋东都?”
于明明质问:“演的真好,连我都没看出来。溯游秘书长应该换你当吧?”
纳达尔平静:“我说过,这只是一份工作罢了。”
“没必要拼命。”
他耸耸肩:“为一个晋东都,我拼什么命啊。”
纳达尔神色恹恹。
都不如指挥系的期末考试有挑战度。
于明明张大了嘴,半晌难以回神。
他阿巴阿巴半天,拒绝相信纳达尔是自己人。
纳达尔低头看了眼光脑,像是确认了什么,终于站直身躯让开大门。
“现在,走吧。”
于明明:“?不让我走的不是你?”
“时局瞬息万变。”
纳达尔向于明明伸出手:“现在是可以出去的时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