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郁和光需要另一个诱饵。
没有外力,凭被包围的人根本无从解围。
察觉来龙去脉的瞬间,戚山川发了狠疾驰追赶,一定要赶在真菌伤害郁和光之前先一步汇合。
战车疯狂压榨到极致的速度震颤地面,地底真菌被惊动,卷须破土而出狂暴甩向战车。
“嘭!”粗壮卷须重重砸在车上,顿时将前挡风玻璃砸得龟裂。卷须看准了被砸开的洞口,须尖就要沿着洞口钻进车里。
戚山川却敏捷打满方向盘一歪躲避,猛烈速度下卷须硬生生被固定在玻璃上扯断。
一角须尖还挂在玻璃上,车已将卷须甩出百米开外,惨叫声在车后回荡。
弗洛伊卡咚地从车厢左边砸到车厢右边,戚山川打满方向盘甩弯闪避,他又被高高颠起,随即重重落下。
“咚!”他倒在秦疾安脚边的地板上,长发铺散满地,掀起的破损长裙下两条长腿高挂在车座间,连大腿根的战术腿环都露在外面。少见天日的一排枪械弹药寒光闪闪。
但弗洛伊卡已经被颠得连拔枪的心都没了。
他面无表情歪头,仰望秦疾安:“为什么你还坐在座位上?”
不论戚山川怎么把战车当绞肉机使用,秦疾安都八风不动,安坐当中。连拽紧车门把手的姿态,都美得像胜利女神像。
脆皮毫发无伤
(buduxs)?()
,
管理人在蹦蹦床。
弗洛伊卡:这不公平!
秦疾安歪头沉思,
笑吟吟道:“大概,因为戚上将开车很稳?”
弗洛伊卡:“……?”
比对了一下宅邸里的机器人,秦疾安点头:“很稳。”
弗洛伊卡震惊:“你难道,还背着所有人特训?!”
他单知道秦疾安可怕,没想到连这一天也预料到了?
戚山川一个加速,猝不及防的弗洛伊卡猛地点头,顿时咬住舌头。
他捂着嘴,眼泪都涌上来了。
“还活着吗?”戚山川甩掉攻击者冷声问。
她刚要转头确认秦疾安的情况,却发现弗洛伊卡跪坐在秦疾安脚边,裙摆如花瓣散开,他捂着唇眼泪迷蒙的倚在秦疾安膝旁。
而本来更可能受伤的秦疾安却安然无恙,还有精力俯身关心弗洛伊卡,修长手指勾起弗洛伊卡下颌。
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戚山川厌恶皱眉:“我只知道你投靠秦疾安,没想到你奴颜婢膝到这种地步?”
这点时间也不放过的要讨好秦疾安?
秦疾安眨眨眼无辜。
弗洛伊卡气得凶狠回头:“你当我这是因为谁?”
秦疾安关切问:“疼吗?你还能撑得住吗?”
——溯游学生指名要的血包不能死路上。
弗洛伊卡大受感动。
和戚山川相比,秦疾安忽然也没那么难接受了。
弗洛伊卡确信,投靠秦疾安是自己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越靠近郁和光的坐标,地底被惊动暴起的卷须越多。大地不再值得信任,放眼望去的整片土地都变成了卷须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