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有救回来的可能,放任他在外面干什么?等他来杀我?”
白一芜嗤笑:“伯鲁特来一次就够了,敢在我的地盘上蹦跶?试试看。”
说话间,埃尔多拉多已经横跨荒地,抵达另一片聚集区。
郁和光认出了这里,他曾经来过,枢纽管理人的办公室所在。只不过那时酒旗招展商贩繁荣,现在却只剩一地狼藉的冷清。
白一芜环顾四周,抬手比了比手势。下属严肃点头,立刻持枪无声向四面八方散开,小队深入街区探查。
白一芜则带着郁和光绕过障碍物,往枢纽管理人的办公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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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在商铺地下,
铁皮楼梯已经锈死腐烂,
只剩半具铁架子摇摇欲坠,踏上去吱嘎作响。
“枢纽管理人就住在这种地方?”
郁和光惊奇,不由对比了下校长室和决议厅,“我以为三不管地带是枢纽在管?”
“是啊。”
白一芜懒洋洋道:“枢纽就是三不管的秩序。难道其他人不想推翻旧管理人夺权?弗洛伊卡这个管理人,也是从混战中杀出来的。”
砰!
他一脚踹开大铁门。管理人办公室展现眼前。
半地下室的办公室狭小昏暗,但却洋溢着复古考究的装潢。拼花地板,昂贵沙发椅,堆满文件的长桌和唱片机。
乍一看不像是刀口上舔血的凶徒巢穴,更像是绅士的商业帝国。
白一芜快速扫一眼,地面墙壁天花板的血迹映入眼帘。
“狡兔三窟。”
他嗤笑,随手指了指门边的长沙发:“以前想踏进弗洛伊卡的办公室,可没那么容易。七个狙击手看顾,两个明面打手守门,就算进了门这里也常年坐着四尊肉块。”
“寻常人想杀弗洛伊卡,难如登天。”
郁和光:“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他眼神逐渐怪异:“连人家狙击手有多少个都知道?你该不会告诉我,你连点位在哪都清楚?”
白一芜不置可否。
他摊摊手:“有备无患。哪天心血来潮想杀一杀呢?”
弗洛伊卡是三不管地带的“教父”。他的办公室内外常年挤满了人,保护他的,暗杀他的,有求于他的……
利益和生存,是三不管永恒不落的黄昏。
但现在这间办公室里空空荡荡,只剩桌椅翻倒的狼藉,以及散落的鲜血。
“已经开始氧化,有些时间了。”
郁和光随意一瞥,心里有数:“办公室被攻破,七八人护着目标离开,敌人在三倍以上。”
他站在办公室中央环顾,所有打斗痕迹尽收眼底,在脑海中飞快串起,连成线生动演绎。“管理人一方死伤半数。不过管理人自己没事,顺利逃脱。”
正在翻找的白一芜惊奇抬头:“这么快?”
郁和光指了指墙壁划痕和撞倒的台灯沙发,“运动轨迹完整,重现不是难事。”
白一芜啧啧:“秦疾安作恶多端,眼光倒是好。”
“团长,全都找遍了。”
在四周探查的下属回来汇报:“但我们没找到管理人撤离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