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弃拱开郁和光,扽出小刀:“剖开看看就知……你在干什么?”
一只猫耳忽然从斜里别过来呼在他脸上。
被毛茸茸耳尖扇懵了的白一芜:一·片·空·白。
“唔。”郁和光眨眨眼,丝毫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问题,“防止你吸入孢子?”
白一芜一把扯下大猫耳,咬牙切齿:“我谢谢你!”
他本想冷酷把猫耳摔回郁和光脸上、很有骨气的说他不需要,不要用支票来侮辱他——猫耳也不行!
但软乎乎毛蓬蓬的猫耳刚一塞进掌心,温度立刻透过薄薄皮毛传递过来,被禁锢住的猫耳扭来扭去试图重获自由,但从白一芜掌心划过,却痒得他心尖发麻,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了。
打了十八遍草稿的白结巴:“你是准备杀了我吗,窒息而死?”
……还是一句重话都没说出来。
郁和光摊了摊手:“与其被真菌寄生多个强力敌人,我还不如现在直接干掉你。顺便,能把我的猫耳还给我了吗?”礼貌伸手。
他被白一芜拽住猫耳,整个人都不得不歪抵在白一芜胸膛上。他感叹:“好心没好报啊,恶毒王后。”
——另一只猫耳还在不断骚扰白一芜下颌,欢快的扫来扫去。
白一芜:“…………”
他沉默两秒,恶毒地松开手,又恶毒地放狠话:“管好你的猫耳!”
被训斥了的猫耳尖一歪,聪明毛飘忽着勾成个问号:QAQ?
白一芜张了张嘴:“……”
猫耳突然快速扑棱棱抖动,扫得白一芜下意识闭眼。
等他再睁眼,郁和光已经梳理好被他攥得支楞巴翘的头毛,两朵巨大的猫耳又端庄立在头顶。
——然后被郁和光冷酷无情的扯着猫耳尖拽下来,堵住他自己的口鼻。
郁和光:如果猫耳长来不能当工具,那将毫无意义。
没有利用价值的器官,滚出我的身体!
猫耳惊恐抖动:咿呀——放开我!
白一芜:“……你在干什么,和你的猫耳打架吗?”
“我又没长三只手,用一用它怎么了。”
郁和光冷哼:“没用的器官只能滚去退化。比如尾巴。”
白一芜木着脸:“嗬嗬,诅咒你下一秒就长尾巴。”
#非常恶毒的诅咒,非常坏#
郁和光忙着挖开干枯菌丝取样时,猫耳就非常有用的从头顶折下来,猫耳尖尖轻扫鼻尖荡开飞散的孢子。
白一芜本来用衬衫一角捂住口鼻,见之也不由得反复瞥视,眼神不受控制的向猫耳延伸。郁和光头也不抬假装看不见。
但一角猫耳歪了过来。
白一芜眼中浮现笑意,他矜持的挪了挪位置,让猫耳能够帮他挡住孢子,并大度的表示原谅猫猫——看在猫耳的份上。
“没有内外伤。”
郁和光皱眉;“真菌是饿死的。”
“巧了,我这边和你正相反。”白一芜看着塞满了腹腔的菌丝,冷笑,“这边都快变成干尸了。他是硬被吸死
的。”
脏器,血肉,骸骨……年轻人除了一张真菌化的皮囊,内里空荡荡像是一具稻草人。
扎根血肉的菌丝像抓住泥土的树根,吸收了每一滴养分。
“最糟糕的猜测成真了。”
郁和光沉声喃喃:“还真是肥料。人类在真菌的食物清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