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必须有他们两个阿克曼在场才压得住。
只是肯尼轻轻嘟囔,
“也不知道罗伯夫那家伙一个人能不能行,虽然说以前也是前十名,但那也是过去的辉煌历史了,还说什么已经不需要拿着高薪的老家伙了,真是会逞强。”
虽说他有不满,但是既然上级命令,他也只能服从。而且罗伯夫也就比他差点,个人还是有实力的。
要说缺点,那就是不服输不服老,然后就是太心软了。
算了,应该是自己多心了吧?
房间里很安静,大家都像是无意中秉着呼吸,等着安琪拉组织好语言。
就连威利·戴巴也是如此,没办法,对维克托家族的敬畏可不是一两年能消除的,即使至今,也仍旧有许多人活在伊戈尔这个名字的阴影中,正如许多人沐浴在廖沙·阿克曼带来的科技进步的光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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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两者当初是如何分出胜负的,没有人知道,所有人知道的只有结果,廖沙赢了,而伊戈尔输了。
而他们面前坐着的,正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有可能亲眼见证了所有事情并且可以将它讲出来的人。更何况现在的安琪拉不是任何一方的势力,没有利益相关,这让她要说的话更加有可信度了。
虽说那段历史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在场的很多人还是有种,自己即将见证历史的感觉。
安琪拉的手交握着放在膝盖上,犹豫了很久,说,
“我想,我还是先从哥哥说起吧,坦白说,我很久以来,都不知道哥哥心里在想什么,或者说,哥哥心里有一块谁都进不去的地方,我也是被拒之门外的一员。”
“是的,我不否认哥哥是个很残暴的人,被他杀掉而流出的那些血,如果收起来,大概可以把整个维也纳军港的海水染红吧?哥哥和吃人肉的妖魔无异,但,也许妖魔也有自己的梦魇,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然后,他就进入了我的视线里,廖沙·阿克曼。最初我跟他只是在森林里偶遇的,车子抛锚的时候,他和肯尼先生帮了我一把。当时的我觉得他可以给我当司机,但却被他拒绝了。”
“于是,我就把纹章给了他,谁知道他居然会把纹章转赠给了你。”
安琪拉的视线移向一边的韩吉,轻轻叹了口气,
“所以,我才救了你,并取走了纹章。不是你对我很特别,而是,如果你死了的话,廖沙他会难过。”
“当时的我想的是,要是之后廖沙知道我对你见死不救,一定会生气的。”
“反正当时廖沙已经赢了,我就想当然认为,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永远的。”
“但是,其实我早该想到的,我想让他来给我当司机,本质上跟哥哥想要他的臣服是一样的。”
“那当然是会被拒绝的。”
白色的塔状建筑的暗道里,安琪拉提着裙摆,手中是一盏明亮的灯,顺着台阶向上跑去。她的步伐稳健,显然对这里的地形很是熟悉。
她终于跑出了暗道,趴在栏杆上朝着下方望去。
白色的大床边上摆着各种颜色的鲜花,床上躺着面容苍白眼睛紧闭的少年。若不是他胸口有微弱的起伏,那发青的嘴唇真的会让人以为他已经死了。
大床旁边放着一把藤椅,藤椅上坐着穿着白色长袍的男孩,他头戴一顶花冠,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少年的睡容看,里面隐隐透着些许的狂热,显然是在期待着他的醒来。
安琪拉松了口气,她其实是先救下了那个红发女孩后又折返回去,看见廖沙的“尸体”消失后就立刻慌张起来。
果然,之前关卡难度忽然增加,也是哥哥的手笔。
床上的少年悠悠转醒,同时伴随着无意识的忍痛的抽气声,然后几乎要从床上跳下来,却被藏在被子下的手铐脚镣限制了行动。
少年扫了对面的伊戈尔两眼,然后咂了咂嘴,像是品出了嘴里的咸涩的海水味道,他直接问,
“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是什么人?”
伊戈尔带着笑,摘下自己的花冠给那人戴上,
“恭喜你,你通过了最后一关,地下室密室逃脱的试炼,即使我中间加大了难度,但是你还是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