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莱纳先生会怕成这样啊?
“啊,我们是很久的朋友了,忽然这么见面,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莱纳的嘴唇依旧颤抖着,
“不可能,艾伦!这不可能!”
外面正在进行的可是马莱举办的多国会议,会场上有各国的高官,马莱的军官也齐聚一堂,还有很多雷贝里欧收容区的观众们也被放了进来。
算算时间,也应该是马莱的实际统治者,戴巴家族的家主威利·戴巴开始演讲的时候了。而他还记得路,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这里的正上方,就是搭建好的舞台。
而艾伦在此时出现在这里,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坐吧,莱纳。”
“这里位置很好吧?能清楚地听见舞台上的喧嚣声。”
“上面则是普通的民居,有很多观众正在期盼着大幕开启吧?就在这里的正上方。”
艾伦一边说着,一边举着手指向天花板的方向。
莱纳已经说不出话了,他像是个痴呆儿一样发出啊啊的声音,眼睛盯着艾伦鲜红的手心。
那里,赫然是一道鲜红而刺目的伤痕,地上不明显的地方有一摊暗红色的血迹。
也就是说,艾伦是带着伤痕等着他的,他一开始就已经打算变身成巨人,为了避免被阻止就提前制造了伤口。
现在的艾伦,跟以前那个被他和贝尔托特刚抓走时候只会大叫的艾伦已经截然不同了。他在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就潜入了马莱,然后又通过法尔科找到了他,因为法尔科是战士队的人,没人会怀疑他跟敌人勾结,法尔科自己也根本不知情。
可恶……不知情的法尔科………被艾伦骗了。
不好的记忆涌现在心头,而法尔科还呆愣愣地关心着面前的人,
“克鲁格先生,你的手受伤了?没关系么?”
“没关系,只是擦伤而已。”
艾伦淡然地回答道,眼神却一刻都没有从莱纳身上移开过,
“莱纳,你坐啊。”
莱纳这才注意到艾伦对面的椅子,他刚进来的时候太过震惊,连周围的环境都没看清。
他认命一般在那把椅子上坐下,仿佛是接受审判的犯人。
法尔科心里还是有点疑惑,但是他心里觉得老友见面的场合,自己不适合呆在这里,毕竟作为信使的使命他已经完成了。
更何况马上就要开始演讲了,如果他不回去的话,贾碧会担心的。
“不,法尔科,你留下。”
克鲁格先生这样说。
“啊?”
法尔科还在疑惑的时候,一边的莱纳却说,
“乖乖听他的话,法尔科。不要轻举妄动。”
“好的。”
虽然这么答应着,法尔科仍旧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两人,不太明白自己留下的意义在哪里。
同一时间,民居之上,被深红色的帷幕和戴巴家族的贝壳家徽旗帜装饰起来的舞台已经没有了贾碧他们看到时候的简陋,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是显得大而空旷。
威利·戴巴面对着镜子,凝视着自己的眼眸,虽说自己是在按照自己的计划走向自己注定死亡的命运,到底还是有点畏缩。
不管是平民还是贵族,在死亡面前,大家都是平等的。
卫兵过来报告说,
“威利家主,关于宾客,有点小小的意外。”
“首先是中东联合的哈里沙陛下,”卫兵面露几丝尴尬,
“据我们的情报人员说,他昨天还陪着黛安王妃和他的孩子一起逛花园,但是今天似乎突发恶疾卧病在床,根本来不了。”
“黛安王妃也需要陪着他,所以中东联合的位置是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