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信侯吕不韦府邸。为了打探出小报可以批量制作的秘密,吕不韦奔走到现在。可无论动用多少明子,暗子。都没办法探查出,赵姬是如何批量制作出小报的。但也不是毫无收获。倒是有了些线索。这些线索,最终都指向一处。那就是相里府。也就是纸圣相里勤的住所。可以肯定的是,相里勤肯定知晓些什么。或者相里勤府邸里,就藏着赵姬可以批量制作纸张的秘密。“娘子,咱们到家了。”马车停止了摇晃。外面响起车妇的声音。吕不韦从思索中清醒,走下马车。刚下马车,便见吕滔缓步走来,行礼道:“娘子。”管家递过来一条毛巾。吕不韦接过,一边擦掉手上的墨迹,一边询问道:“如何了?”“我已经将嫪毐请入了府,如今正在府邸等候。”“设宴。等会将嫪毐请来。”“诺。”不多时,吕府备好了宴席。嫪毐紧张的跟在吕滔的身后,“娘子,文信侯当真能保我性命?”“放心。”吕滔揣着手,淡淡的说道:“莫说咸阳,哪怕是整个大秦。只要文信侯想要保谁,那无论何人都动不得。一个区区商文君,只凭谄媚上位的废物,可是不敢与文信侯为敌的。”听到这话,嫪毐放心了稍许。可吕滔接下来的话,重新让嫪毐的心,惴惴不安了起来。只见吕滔瞥了一眼嫪毐,“前提是你能向文信侯展现出值得保护你的价值。否则,文信侯不仅不保你,还会将你亲手交给商文君处置。”嫪毐顿时慌了。她就是一个老百姓,哪有足以让大秦君侯看上的价值?“娘子,我···我该如何展现价值。”吕滔笑了笑,“当然是拿出你最擅长的手段,玩男人。”“玩男人?”嫪毐愣了愣。她也没玩过男人啊。第一次,还没上手呢,就被人抓了现行。惹上了大麻烦。见嫪毐发愣,吕滔冷笑两声,“怎么,不乐意?”嫪毐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乐意,当然乐意。文信侯让我玩谁,我就玩谁。哪怕猪狗,亦无二语。”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吕滔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嫪毐的肩膀,“你可是有福了。文信侯让你玩的男子可是不简单。”想起之前宴席之中,高高在上的赵姬。吕滔心头不由一阵火热。羡慕的看了嫪毐一眼。这人啊,真是没法比。有的人,真是老天赏饭吃。虽然和赵姬属于敌对。但要是能与赵姬同床共枕一夜,哪怕短十年寿,也是愿意的。也不知到时,赵姬会在嫪毐身下,如何承欢?越想,心里越火热。也就越羡慕嫪毐。嫪毐察觉到吕滔的视线,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娘子,为何如此看我?”吕滔收回视线,“没什么。”领着嫪毐来到宴堂。堂中坐着一众吕府门客。嫪毐的到来,吸引到众人的目光。自步入宴堂,嫪毐就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前方。周围人的视线,让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嫪毐,坐立难安。手拘谨的扣着指甲。“娘子,嫪毐已经带到。”吕不韦轻嗯了一声。她打量起了嫪毐。浑身上下,唯一能让人惊讶的,或许只有鼓鼓囊囊胸脯。其他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实在难以相信,吕滔之前所言的,拥有‘特殊才能’,能让男人欲仙欲死。“抬起头来。”嫪毐缓缓抬起头,见到嫪毐抬头的刹那,吕不韦顿时惊的从坐垫上站起来,“是你?!”众人视线放到吕不韦的身上,一脸不解。嫪毐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娘子恕罪!”她朝着吕不韦不停磕头。见状,吕不韦才从惊诧中清醒,她连忙对嫪毐说道:“抬起头来。”嫪毐再度抬头。一张熟悉的脸,暴露在吕不韦的面前。“像,实在是太像了。”吕不韦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嫪毐身前。搀扶起嫪毐,仔细打量。越看嫪毐,越觉得像一位故人。这位故人,虽然是敌非友,但其能力,天下无有不赞誉者。此人便是信陵君,魏无忌。而嫪毐的长相,简直与魏无忌同出一辙。就是皮肤不比魏无忌。魏无忌是小麦色的健康肌肤。而嫪毐皮肤暗黄,一看就不是什么富裕之人。吕不韦再度打量起了嫪毐。这次打量,又发现出了不同点。她对一旁的门客招了招手,“快将蚁卵酱端来。”门客不敢怠慢,连忙端着酱上前。吕不韦用小指沾了沾酱,在嫪毐嘴唇上方一寸位置,点了颗美人痣。,!抛开肤色,简直是魏无忌又重新活了过来。被点了一颗痣,嫪毐下意识想要擦掉,却被吕不韦阻止。吕不韦看着如今嫪毐,不由大笑出声,“像!太像了!”吕滔上前,疑惑问道:“娘子,究竟像谁?”吕不韦没有回答,而是询问道:“咸阳城外有一座简陋的君侯之墓,可知道是何人的?”“自然知道,咸阳城内谁人不知,那墓是王妃故友,魏无忌。”吕滔瞬间反应过来,“难不成……。”她看向嫪毐,“怎么可能呢?”“初时,我也觉得不可能。可这一幕,就明晃晃的出现在面前,让我不禁感叹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吕不韦坐回座位上,喃喃自语,“难道是天意不成?”只要是人,都有弱点。哪怕这人聪明绝顶,也终究逃不过感情二字。她如是。赵姬亦如是。在吕不韦印象里,赵姬对待魏无忌的感情很特殊。有可能超越了普通友人的关系。为了见到魏无忌,赵姬甚至做出在秦魏交战时,派遣赵勋前往魏国窃取魏无忌尸身的不明智举动。如果这个嫪毐,仅有在男女之事上,拥有所谓的天赋异禀。那赵姬不一定会被嫪毐迷惑。很大概率,嫪毐刚表露出一丝异常,便被赵姬察觉。继而被活活打死。可如今嫪毐有着魏无忌一样的脸。接近赵姬以后,赵姬也会在心神失守下,不会察觉到什么异常。并且很大概率能够迷惑赵姬。从而让赵姬做出更多不明智的举动。既然无法达到赵姬几乎称之为妖孽的水平。那就将赵姬从神坛上拉下来。再找机会击败!吕不韦下定决心。虽然行使美人计这等龌龊举动,属实对不住嬴子楚。但要是有其他办法,也不必出此下策。这不能怪她,应该怪赵姬。怪赵姬太强。强到就像不属于这个世上的妖孽。为了公子政。也为了大秦不会出现第二个芈八子。只能这么做。吕不韦将万千思绪,压到心底,看向嫪毐,缓缓开口,“听人说,你在男女之事上有一项特殊才能,是何?”嫪毐有些脸红,“小人也不知算不算特殊才能。小人只要碰到水,就能将水吸进肚子里。当时在友人面前展现了一番,不知为何在咸阳城里传开了。别人冠此法名曰:龙吸水。”此话一出,众人的视线齐刷刷集中在嫪毐的小腹。这种特殊技能,还真没听说过。想看。有人站起身,“吕侯,在场之人,皆英杰。有善驭马者,有善剑术者,更有善鸡鸣狗盗者。可唯独没听说过‘龙吸水’,不如让嫪毐展现一番,让我等瞧瞧,我等也能开开眼界。”“说得没错。”“我倒要看看这‘龙吸水’究竟是怎么回事。值得吕侯在此英杰宴上,为她留上一席。”吕不韦虚压了压手,喧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她看向嫪毐,“可否让我等见识一番?”展现价值,才能保住性命。嫪毐哪敢拒绝。“吕侯既然想看,小人哪有拒绝的道理,劳烦吕侯让人送盆水来。”没等吕不韦说话,一名壮妇提着酒坛走到嫪毐身前。“何须如此麻烦。你不是能吸水吗?酒水也是水,你就吸一个看看。”吕不韦淡淡道:“可有为难?”嫪毐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我试试。”她当即解开衣服,坐到酒坛上。……(此处省略500字。你们都是正人君子,肯定不乐意看。)稍许,只见酒坛少了小半坛。嫪毐则是憋的一脸通红。滴滴答答的声音响起。吕不韦赶紧让吕滔带嫪毐下去,待收拾一番,方才重新带入宴堂。此时,众人看着嫪毐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傲慢与不屑。而是不解与震惊。吕不韦清咳一声,“此法的确匪夷所思,可在男女之事上,有何用?”嫪毐哪里知道,她还未来得及经人事呢。吕滔拱手道:“市井中之言,总不得是空穴来风……”一说到空穴来风,吕滔不由看向嫪毐。她已经无法再直视这四个字。清咳一声,将之前看到的场景从脑海中遗忘。吕滔继续道:“此法对于男子而言,应有我等不知的妙处。对了,有一事我忘了禀报娘子。”“何事?”“我去请嫪毐时,发现嫪毐正被人追杀。”“何人?”“商文君卓子央。”吕不韦蹙了蹙眉。赵系阵营中,只有这个卓子央,不显山不露水。并且为人和善,从不与人起什么争执。要不是顺着相里勤造纸的这股东风,当上了商文君。吕不韦根本不会将这样平平无奇的人,放在眼里。如低调行事的人,嫪毐怎么会招惹上她?,!会不会因此而坏了大事?吕不韦看向嫪毐,“商文君为何要杀你?”没等嫪毐回答,吕滔率先开口道:“貌似嫪毐睡了商文君的男人。”此言一出,哄堂大笑。将对将,兵对兵。吕不韦没有将之前还未当上商文君的卓子央放在眼里。并不代表手底下的人没有。在咸阳城,能称得上是大商行的只有两家。吕氏商行。大同商行。两者之间你来我往的争斗,已经维持了数年。积怨已久。此时听卓子央脑袋上戴了帽子,岂能不乐。原本嫪毐想反驳两句。可见大家都乐,她不敢出言辩驳,以免扰了大家的兴致。嫪毐赔笑的乐呵两句,算是默认了吕滔的话。可实则,她连商文君的男人是谁都不知。只是与大同商行管事的男人有过勾搭。关键还没成。吕不韦也被逗乐了,“这个嫪毐,还是个花中老手。”嫪毐一脸尴尬,连连点头。心里却想,处子之身,也算花中老手?“且入座,舞姬起舞,乐师伴奏。一醉方休!”待宴席散去。吕不韦将嫪毐带到了书房,随行而来的还有吕滔。步入书房,一股压抑的感觉,始终萦绕在嫪毐的心头。吕不韦闭着眼睛,手指有节奏的敲打木桌,“嫪毐,此番叫你前来,可知为何?”嫪毐看了看吕滔,而后拱手道:“知晓,吕侯想要我去玩男人。”“玩?”吕不韦冷笑一声,“这天底下,能玩他的人可不多。”“吕侯恕罪。”嫪毐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吕不韦眼皮都没抬一下。“如果你真的能玩他,我不仅不会生气,反而很高兴。”吕不韦叹了一口气,“就怕到时候,不是你玩他,而是他玩你。”嫪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吕不韦究竟让她去玩哪个男人。只得含糊应是。“吕侯说的是,小人定尽全力。”吕不韦看向吕滔,“这宫里可有人?”吕滔想了想,“赵姬寝宫,没有。至于后宫……倒是有个原本伺候先王赢柱的老宦官。”提起赢柱,吕不韦不由想起了过往。曾经赢柱的死,所有人都认为是华阳动的手脚。其实不然。真正动手脚的是秦王赢稷。赢稷在临死时,预料到赢柱会受华阳的蛊惑,帮助楚系势力重掌兵权。所以留下遗言。只要有一丝苗头,就杀掉赢柱这个亲生女儿。以保楚系无法掌控兵权。吕不韦也是在接管外卿势力后,才知晓的这一切。思绪收回,吕不韦对吕滔道:“入宫宦官,需要清白之身。”她睁开双眼,瞥了一眼嫪毐,“嫪毐的清白之身,估计早就没了。让老宦官想办法帮嫪毐避开检查,并且找机会让嫪毐与赵姬见上一面。”:()人在女尊战国,目标:大秦帝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