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庆国公此举有仗势欺人之嫌!还请陛下明察!”又一个御史走出来。
很快,御史台大半的人都站了出来,以往与庆修有过节的,或是看庆修不顺眼的文官们,各个趁机将庆修批了一顿。
把庆修说成了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家伙。
庆修冷笑一声,“我倒是想说我愿意,可惜我连我祖宗的坟在大唐哪里都不知道。”
此话一出,刚刚义愤填膺,为陈平正抱不平的一群人,像是被掐了脖子的鸡一样,顿时叫不出声了。
陈平正见状,眼一闭,嘴一张,正要哭嚎时,庆修抢先开口,打断了他。
“陛下,两日前,臣已经成功挖开了岐山西那处煤矿,如今正在搭建矿洞,待矿洞搭好,招募足够矿工后,就可以开挖了。”
李二抚掌大笑,直夸道:“好!朕就知道你能办到!如今关中煤矿能开采,便不用再依赖关外了。”
方才说得欢的文官们,这下是彻底没声了。
李二睨着他们,“现在诸位爱卿可还觉得,地底百余尺的煤矿开采不了?”
程咬金嘿笑两声,不给他们留半点面子,嘲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事实胜于雄辩,这会事实摆在眼前,可由不得你们不信。”
刚刚痛斥庆修的官员们,现在面色难看不已,谁能想到,庆修居然能挖到这么深的地底?
那可是百余尺啊!不知几尺深啊!庆修到底是怎样做到的?!
众人惊愕地看向站得笔直的庆修,既觉得惊讶,又觉得这事发生在庆修身上,似乎也很正常。
魏征板直腰背,紧皱起眉,大声道:“陛下,此乃两回事!能开采地底深处的煤矿固然是好事,但却不该强迫陈侍郎卖地!”
“百行孝为先,迁祖宗之坟,是对先祖的大不敬!庆国公如此行径,实在是耸人听闻!”
“魏大人此言差矣。”庆修眼神都欠奉,他慢悠悠道:“我何时要强迫陈侍郎卖地了?”
“陛下,臣发现的煤矿在榆林县西郊的西侧,陈侍郎先祖的坟地在东侧,故而臣才想再问问陈侍郎,愿不愿意卖这块地。”
“哪知道,几次去拜访,陈侍郎皆避而不见。昨日臣的手下才终于问到了陈侍郎,然后话没说两句就被赶了出来,臣本来打算作罢,却没想到陈侍郎居然状告臣强买强卖?”
庆修惊讶地看向陈平正,“你若是不愿意将西边有煤矿的地卖给我,直说便是了,何必避而不见呢?”
说着,他故作不悦,“莫非陈侍郎认为,我是这种会强买强卖的人?”
陈平正想跳起来指着庆修破口大骂,难道他不是吗?!
上次他不就联合陛下,让那些人不得不将地卖给他吗!
但是陈平正只敢想一想,陛下还在上面,他真骂了,便连陛下一同骂进去了。
而且,听庆修的意思……“庆国公的意思是,若我不愿意卖,此事便作罢?”
庆修一脸理所当然,“这不是应该的吗?买卖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我断不会做强买强卖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