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的听着普玄大师念经文。不知道是听得入迷了,还是真的觉得这经文听的有趣。两人从闭上眼的那一刻,再也没睁开眼睛。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们都不曾察觉。就连沐三小姐自己都没察觉身体的情况。她脸上的皮肤越来越惨白。血色渐渐褪去。最后连呼吸都慢慢变的微弱,直到最后停止。沐三小姐就像个木桩一样坐在蒲团上,一动也不动。这是让人觉得最不可思议的事。陪她坐了一宿的沐芸烟,依然沉浸在木鱼与念经的声音当中。直到普玄师太最后重重的敲了三下。把手中的木鱼停下,念经声也戛然而止。沐芸烟这才缓缓回过神来。睁开那紧闭良久的双眸,看向普玄师太。看到禅房里微弱的亮光,转头看向窗外的风景。这是早晨的微光,还是傍晚有夜幕。沐芸烟这时才察觉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普玄师太没有吭声。只是对沐芸烟轻点头。沐芸烟才意识到了什么。微微转过头去看向依然安稳在蒲团上打坐的沐三小姐。朝她脸上看去,沐芸烟身为一个大夫。皮肤上的变化,她很敏感的便察觉到有什么事已经在发生。伸手帮沐三小姐把脉。果然,已经没有任何的生机。她却惊讶于沐三小姐此时的身形。看向普玄师太:“你用什么法子让她这样安然的走?”“贫尼什么也没做,她跟你一样,你认为贫尼对你做了些什么吗?”沐三小姐那一脸的平和。便知道她走的很安心,没有任何的烦恼,也没有任何的遗憾。也许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最好的选择吧。“普玄,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亦或者说你要做什么?需要我在边上帮忙吗?”普玄师太轻摇头:“不用,你已经陪她一晚上,好好回去休息一会儿,一个时辰之后,把她接出去就行,不要来打扰。”沐芸烟并不知道普玄师太要对她做什么?但是,她还是很放心的离开。而红月寺外的楚言穆和月一他们,同样站了一个晚上。并没有离开,更没有任何的抱怨。相对于他们两个人的镇定。翠竹就显得心浮气躁些许。她担心禅房里的两人。不管是先前的小姐还是后来的王妃。那都是她曾经真心对待过的人。这个两人都进去一晚上。却没有任何的音讯。直到看到天边泛起一肚白。翠竹终于站不住,来到楚言的面前。“王爷,奴婢去看一下,小姐和王妃怎么还没出来?”楚言穆摇头阻止她的想法。“不用,要是他们真的有事,会有人出来说一声。”“可是,我家小姐的病……”“既然是来这里有求于普玄师太,那就要相信她,只管在外面候着就是。”“就是,你听主子的,就算你进去也只能在边上看,你能帮什么忙。”月一点头附和。“她们两个都主子,总要有人在跟前服侍。”楚言穆没有搭理她的话,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远处传来的木鱼声。这个声音他都听了一个晚上。只要那木鱼声没有停下。就不会有其他的事情。他也搞不明白普玄师太在做什么?只是敲了一个晚上的木鱼,念了一个晚上的经文。她们跟着进去到现在愣是没有一个人出来说一声。他之所以能如此稳定坐在这里不动怒,不发声。就是因为普玄师太给他保证,保证他的烟儿能完好如初的出来。能做到这样的保证,他还有什么害怕的呢?只不过让他在外面多等一些时辰罢了。“你安心等候就是,不必想太多。”翠竹不停的来回走着。很显然,她很是不安。楚言穆的眉头皱的紧紧的。这丫鬟都晃悠一晚上,怎么就不觉得疲惫呢?被她晃的楚言穆也跟着心烦。他看一眼月一,用眼神示意他把人给带走,要不然就给她点穴,让她不能动弹。月一收到主子的指令,无语的看了一眼翠竹。赶在主子动怒之前,以最快的速度把她给拎走。莫名其妙被拖走的翠竹不满了。抬手拍打月一的手臂,发现够不着,只能嘴上咆哮。“月一,你做什么,放开我?”“你不停来回的晃悠着,把主子都给转晕了,我要是再不把你拉走,信不信主子把你扔了?”“这也太霸道了,我只是在担心小姐她们而已,难道王爷一点儿也不担心王妃的吗?”月一斜眼看向她。“担心一个人就必须要表现出来吗?有时候表现的太明显,那就是刻意。”翠竹听到这话不满了,叉着腰怒瞪向月一。“你说什么?你竟然敢说我是虚情假意,对于王妃和小姐,我从来都是真心相待,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胡乱编排我?”翠竹急得直在原地打转。月一知道她误会了,也懒得跟她解释。只要她不去主子跟前转悠。随便她怎么蹦哒,都无所谓。最后还是翠竹自己停下脚步。不悦的瞪向月一。“我才不管你们怎么想呢,只要王妃和小姐不这样认为就行,至于你们,哼。”听到翠竹冷哼一声。月一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所以说,不管做什么事都得动脑子,你看王爷站在原地不动,他不也在等吗?他比任何人都怕失去王妃。你呢?最多没了她们,你同样可以找其他的主子,但是王爷不同,没了王妃,他真的没办法活下去。”翠竹这才冷静下来。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楚言穆。确实,他一个尊贵的摄政王,宁愿站在外面一动不动的守了一个晚上,不言一语,想来都在隐忍吧!这要是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恐怕都做不到吧!这一点,足见他对王妃的上心与担忧。她逐渐变得安静下来,站在原地不声不响。楚言穆这边却动了起来。只因为他没有听到木鱼的敲打声。他猛的看向前方。脚下的步伐也迅速的向前奔跑。还没跑到禅房门口。禅房的门从里面被人给拉开。:()处处找茬?侯府小姐我不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