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分析一番他作为福利院长,对成绩一番的出色孩子的差别待遇。
但一想到楼下还有中岛太阳晒着,我的心里完全情绪化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有出息后帮扶着孤儿院这种就免了,不说过去的事我完全不记得,就以我记忆里有关这间孤儿院的事,可完全说不出什么好话。”
锅盖头微微挑起眉梢。
“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逼问。
假如可以,我想掀开他桌面上的绿植,直接掐住他的领子,吼他这里全部的孩子都受你虐待,包括我,包括中岛,事到如今又来装什么好人,所有孩子在你的挫折教育下挤挤瑟瑟不敢做事你就满意了吗?这就是你福利院的出产标准吗?
我是这么想,也是这么问的。
“对于你的控诉,我要否决。”
锅盖头重声回。
“否决什么?”我抵上他的桌子。
锅盖头靠在木质的老式椅上,旁边是两架中横被积年累月压变形的老档案柜,身后的窗子除了一点玻璃花的装饰,看起来寒酸极了。
他盯着我的眼睛,说:“除了敦,这座福利院里我没有虐待任何一个孩子。包括过去的你。”
敦,中岛敦,和近代的文豪诗人同名同姓。
这我早知道了。
“你开什么玩笑?”我吼,“禁闭,饥饿,劳动,这些不算虐待那什么算?”
“那是现在的你!”他用同样的音量回驳,“除了敦和需要教养的你,哪里还有孩子经历过这种待遇!”
他吼醒了我,让理智为数不多地重新连成线。
我努力的思考、回忆,但是就我这一段经历的实绩而言,没有抓到把柄。
我摆头瞟了眼窗外,中岛在楼下,因为汗热,白衬衫紧密地贴在背上,凸起的胸骨,还有颈骨链接脊椎中明显的棘突。
“所以,”
我重新盯着院长的眼睛,
“为什么唯独,唯独是中岛要受你虐待?”
明明相处不过三周,我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哽咽。
或许是那晚中岛和我诉说未来时的眼光,是距离我离开的日期可能不过三天,知道我或许再-->>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