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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礼当然做不出放任他把完好的巧克力丢垃圾桶的行为,最后只得又把东西带走。
今天是比较特殊的一个周五,是高二段所有学生最后一次参加社团活动。这周过后,不论想不想,都得结束了,因而今天所有社团基本上都心照不宣地会为高二同学作送别。
江霖其实早在上次联赛打完后就逐渐把队长位置过渡给周信了,后来渐渐开始忙学习,再去打篮球的次数已经少之又少,但今天的送别仪式还是给面子参加了。
将近一年时间的相处下来,一大帮学弟都很舍不得他,有几个比较脆弱的甚至眼眶都红了。
看得江霖既心情难以言喻,又忍不住起鸡皮疙瘩,而后说:“放心吧,虽然我退社了,但咱队里喝的水和饮料都不会断供。校外那家拉面店我也提前充了卡,卡给周信了,就算你们天天去聚餐也够用到毕业了。”
这番财大气粗的话一说完,大家刚才酝酿的那点伤感顿时消失了。
周信后来还作为代表给江霖送了束花,送的是风干后的勿忘我,紫色粉色白色都掺和了一点,用那种看着很文艺的英文报纸包着,看着特别大一束,干花拿在手里却轻飘飘的。
周信直言这是让花店老板按照花语的意思帮忙包的,足足花了三百多块钱呢。
少爷就算平时花钱再大手大脚,但对于物价多少还是有点概念的,听到这价格第一反应:多少??
就这破花三百多?花店老板含泪赚两百八是吧。
不过碍于今天日子特殊,再者怎么说也是学弟们一片心意,江霖就算想吐槽也还是忍住了。
谢楚弈过来得比较晚,但也得到了一束干花,就是比江霖那束小上一半。
听说自己这束干花一百八十八,谢楚弈真心实意道:“太值了吧!而且这干花还可以永远保存,我直接爱了呀。”
江霖:“……”脑子都有点问题。
等他那仿佛有表演型人格的兄弟跟学弟们一一夸张地惜别完,江霖一把将人拽到角落,皱着眉低声问他:“你特么到底打听到没有?”
知道他指的什么事,谢楚弈胸有成竹地点头:“那肯定啊,我出马你还不放心?”
江霖:“……说啊。”
让他去打听打听是谁托虞礼给他送巧克力,打听了快一个下午还没结果。
“哎急什么,”谢楚弈拿自己手里的花束去撞了撞江霖手里的,在少爷快要动手前这才收敛正色,“就内个,隔壁班的语文课代表,叫什么我忘了。”
他记人名的能力向来是可以的。
江霖也没指望他能准确把名字讲出来,追问:“五班的?”
“对,经常绑麻花辫那个嘛。”谢楚弈补充了点特征。
他这么说江霖就有点印象了,记得五班那个语文课代表平时挺不苟言笑的,江霖和她几乎从未有过交流,只隐约记得他们某次月考排在同一考场过,但那座位也是隔了十万八千里的啊。
明明平时在走廊是擦肩而过都不会有眼神交流,突然送什么巧克力啊?
这点谢楚弈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打听到的就是她把巧克力给了虞礼,虞礼还也是还给她的。”
谢楚弈咂了声:“管她的呢,说不定就是这种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性格才暗恋最深呗。”
江霖不置可否,别人他也确实管不住,但某位缺根弦儿的少女还是可以重点提醒一下的。
他就是带着这份严肃的决心和一点点的闷气回的教室。
乖乖在教室里写作业等他回家的虞礼看见他后,第一句话就是:“巧克力我已经还给人家啦。”
江霖鼻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气哼,刚想“教训”她几句,起码想提醒她下次不许再帮这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