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放心,我懂得的。”
李妙言直点头。
老板娘带着她跟瓜子牙妇人,一块儿进酒楼。
水晶吊帘一放,算是包间了,外头雨声淅沥,天色阴暗里,外头先生停了说书,开始传来乐师奏乐声,李妙言听她俩谈八卦似的一来一回。
“这小妇,我们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是我们这边一家姓林的大户买来的哑巴媳妇。”
瓜子牙妇人接,“过来的时候,我是没去,但我家那个去吃了酒,说闹洞房的时候跟着看了一眼,相貌挺漂亮的,我看你就怪漂亮,想来你那妹妹相貌定也不差,真是可惜了。”
老板娘点头,“姓林那家的儿子,独苗一个,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后来我们再瞧见的时候,那姑娘便毁了容,一看就是开水热油泼的。”老板娘懒懒打量自己的手指甲,外头雨声淅沥,乐曲声极为欢快,李妙言却如坠冰窖。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委屈太多,忽然之间,那姑娘便没了踪影,再也瞧不见她了,取而代之的,是个尤其漂亮的女人,”
老板娘语气里都感叹,“不仅漂亮,手段还高明,将林家管的,那叫一个服服帖帖,我想,估计你那妹妹偷着跑了,如今这个,怕是妾室上位,哪容得下她?”
瓜子牙妇人冷哼,嗑起瓜子来,“你从以前就笃定那小妇跑了,要我看,才不是那样呢,”她啐一口瓜子皮,“杀妻宠妾,多的是这样的事情,她一个买来的,毁了容的哑巴,又不是脑袋有了傻病,跑能跑哪去?”
“哎!老张家的!”老板娘忙拍她一下,示意旁侧坐着的李妙言,“这话是能让你乱说的吗?”
“哎呦!”瓜子牙妇人连忙找补,“真不好意思,平日里我嘴上没个把门,真是对不住。”
“没事。”
李妙言抿了下唇,“你们知道的,只有这些吗?”
“嗯,传开的便只有这些了。”
李妙言找老板娘要了那林家的确切地址。
“说起这林家,外头生意越做越大,近半年来府上扩建好几回,还再不停买下人呢。”
“买下人?”
“嗯,”瓜子牙妇人点头,讪笑起来,“给的钱还不少,当时我还去问过,想给打个下手,做个饭的,结果人府里不要,说只要年轻漂亮的,不要我一张老树皮。”
俩女人坐着,哈哈大笑起来。
李妙言谢过两人。
雨还没停,她在酒楼里寻到个空位,看前头戏台上表演舞曲,阴闷天气,酒楼里坐满宾客,吵闹声不绝于耳。
李妙言只静静坐着。
上辈子,她得到夜琉太多照顾。
可关于夜琉的事情,她却知道的,太少太少。
原来夜琉,曾经可能嫁过人,可能有过那么多痛苦经历。
“哎,快看啊,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