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伯在快吃晚饭的时候,晃悠悠的去了老房子,找爹娘去了。
到了老房子,他看到在灶屋做饭的侄女,目光莫测的瞟了她一眼。然后才去了堂屋找爹娘。
纪迎夏正在煮面条,看到她大伯来了,本来想打个招呼,没成想,他阴森的看了她一眼,带着点志在必得,转身走了?
志在必得什么?她现在还有什么值得他算计的呢?
纪爷爷正拿着旱烟袋吧嗒吧嗒的抽着,纪奶奶跟他说叶锦程的腿能治好的事情。看到大儿子来了,纪奶奶不是很热情的问了句,“怎么想起过来了?吃饭没有?”
纪大伯没说话,他在旁边找了个椅子坐下,看向纪爷爷纪奶奶的眼神带着控诉,然后慢吞吞的开口,语气委屈:“爹娘,我承认我以前嫉妒高耀,可他和弟媳妇去世的时候,我帮着他们办理一切身后事,还领养了迎夏。就算我占用了他们的抚恤金,迎夏也没必要这么报复我们吧?太狠心了!我们这个家被她闹成什么样了,大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都成型了,还是男孩啊!结果没了!”
纪爷爷纪奶奶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很想撬开他脑子,看看是什么做成的,竟然让他想出这些不要脸的话来。
这么不着边际的编排孙女,她真的气了:“纪高华,夏夏报复你什么了?你一个当大伯的,这么编排侄女,你配为一个长辈吗?还有孙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是被迎春打没的,怎么愿到夏夏身上去了?”
纪大伯怨恨的道:“娘,自从迎夏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我们家就坏事不断,先是迎春退婚,再是你们为了那丫头,搬进了老房子,然后就是大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件事不是她恢复记忆后才发生的?我身为她大伯,养了她五年,是,这五年里她干了很多活,我用了她爸妈的抚恤金,可不管怎么样我都给她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她即使恨我抢了她爸妈的抚恤金,也不用这么报复我们吧?”
纪爷爷冷冷的看着大儿子,问道:“你说夏夏报复你,她怎么报复你了?这一桩桩事情,难道不是你们自己惹出来的?怨的了夏夏?”
纪大伯恨恨得道:“爹娘,你们就别执迷不悟了,咱们家有纪迎夏这个克亲的在,永远不得安宁!”
纪爷爷懒得理会大儿子的胡言乱语,“纪高华,过不好日子,怪你们太会算计就,太没本事,怨不得夏夏,克亲的话,还是不要说了。夏夏在我们家待了这么久,她克着谁了?这是封建迷信,是要被批斗的!”
纪大伯现在也想像他爹娘一样,掰开他爹娘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呢?
“爹娘,你们怎么就不想想,如果纪迎夏那丫头她什么都没想起来,咱家还跟以前一样,哪里会有这么多事情?她一想起以前的事情,咱家的坏事就陆续来了?她不克亲谁克亲?”
纪奶奶玩味得道:“感情人家夏夏一辈子想不起来事情,才如你的意,她一辈子什么也想起来,是不是她的房子啊钱啊,就都是你的了?”
纪大伯讪讪的,他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如果纪迎夏那丫头什么都没想起来,京市的房子,弟弟弟媳妇的抚恤金,全都是他们家的。谁敢说什么啊?可,偏偏那丫头想起来了。
“娘,叶家小子的腿是不是要被纪迎夏那丫头治好了?”纪大伯问道。
这没什么好瞒的,纪奶奶点头,“是啊,能治好!”
纪大伯冷冷的看着他娘,说道:“娘,我听李梅英说,叶家小子的腿之所以能治好,是因为纪迎夏给的方子!”
纪奶奶再次头。
纪大伯愤恨的说道:“娘,既然纪迎夏有方子,为什么迎春没退婚的时候,她不拿出来,非得等到迎春退婚了,她自己和叶家小子订婚了,她才拿出来,她好深的心机啊,她肯定是知道了叶家的家庭状况,所以才算计迎春的婚事的。”
纪迎夏刚把煮好的面条端进客厅,就听到她大伯这编排她的话语,她就不明白了,她大伯想干什么?一天天找她麻烦,她不好过了,他又能有什么好?
“大伯,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编排我?”她把一盆面条放到餐桌上,然后她没听纪大伯的话语,转而去厨房拿碗。
回到客厅,她才看了眼纪大伯,继续说道:“大伯,你说,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们一家一次次的算计我?然后算计不成,又想给我身上泼脏水?”
纪大伯冷笑着看向纪迎夏,说道:“叶锦程那小子的腿能治好,是不是你的原因?”
“是我的方子!”纪迎夏点头,这是事实。
“既然你有方子能治好叶锦程的腿,为什么你以前没拿出来,非要等到迎春退婚了,才拿出来?”纪大伯阴笑着问道。
纪迎夏从来没被人这么质问过,她缓缓的开口,语气冷如寒冰,“大伯,我为什么不拿方子出来,难道你不知道吗?”说完,她看向纪爷爷纪奶奶,问道:“爷奶,你们也认为我是故意没拿方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