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在隔壁包厢里等着,酒菜已经用了七七八八。
“北狄小汗王怎么还没来?”
“北狄小汗王的府邸比较远,对方昨夜又宿醉刚醒,早上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从府邸出来……九殿下稍安勿躁,小汗王晚些到不也好么?”
九皇子扬着下颌瞥他:“怎么好?”
“给六皇子用的药会让他昏迷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燥热难耐,只想同人合欢,小汗王若到得太早,只能看到一个昏迷不醒的木头,哪有什么情致。”
九皇子笑了几声:“也是……陆厂督那里呢,有没有什么消息?”
“奴才昨日悄悄把请柬送到了东厂,但陆厂督至今都没遣人回话。”
九皇子的神情阴沉了几度,闪过一丝妒忌。
“陆厂督究竟看中穆玦什么了?”
“六皇子出身卑微,没有任何根基,大约更好操控,殿下您是皇后嫡出,血脉尊贵——”
“皇后嫡出,血脉尊贵……是啊,可惜太子哥哥比我更尊贵,就因为早我几年出生,他就是嫡长子,名正言顺拿到了太子的位子。”
九皇子轻声呢喃着,只有贴身的随从能听清他说的话。
“我呢,只有飞扬跋扈,不学无术,才能当太子的好弟弟。”
“九殿下……若今天陆厂督愿意帮您,那个位子,您一定比太子殿下更合适。”
九皇子哼笑一声,躺回到椅背上。
“等着北狄小汗王来吧……隔壁看着穆玦的奴才呢,怎么这么久都没来回一次话?”
包厢门被人敲响了,来的是陆厂督身边的曹千户。
九皇子迅速起身,嗓音隐隐有些兴奋:“是陆厂督找我吗?”
“是,督主看过了九殿下的请柬,请殿下过去说话。”
穆玦从一片混沌中睁开眼,脑袋发烫,视线仍旧是模糊的,灼烫的热意无处消散,一直沿着脊椎骨烧下去。
他有些难堪地屈起了双腿,试图掩盖自己的异样,扭头便看到自己躺在纹着鸳鸯戏水图样的床垫上,床沿处坐了个男人,对方的面容背着光,他看不清长相。
穆玦没经人事,但不是没听夏明说过一些宫廷密辛,何况身体燥热成这样,傻子都能知道他被人摆了一道。
青年唇瓣干燥,唇色靡丽,竭力睁大眸子想看清楚身侧坐的人,但只看清楚一截线条流畅的下颌线。
嘴里发不出完整的话,一开口就是急促的、像是勾人的呼吸。
他紧紧闭上了嘴,为了防止自己出声,又用力咬住了唇。
他在找附近能发出足够响动的东西。
这里应该还是逍云楼,外面来往的人不少,说不准能引起旁人的注意,还有陆世廷派给他的暗卫……
他的手刚刚伸出被褥,就被人扣住手腕,反按到了枕上。
他的身体已经很热了,对方的掌心温度却更高,指腹还有粗砺的薄茧,压在他手腕内侧,有些疼。
“六殿下安静些。”
清冷的嗓音,显得他更加难堪燥动。
穆玦耳根泛起了一阵酥痒,他分辨出那是陆世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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