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泰哼一声:“那个不成器的逆子,别管他了。”
三人走出别墅,由司机开宾利送到一处顶奢会所。
对喻文泰这样身份地位的人来说,在家乡和全国各大城市都有别墅和豪车,算是基本配置。
三人走进包间,好几个和喻文泰差不多年纪的中年人已经在了,喻宜之的出现让众人眼前一亮:“宜之都长这么大了?真漂亮。”
果然又有人对喻文泰说:“老喻,你真是好福气啊。”
喻文泰笑呵呵的。
那些打量的目光让喻宜之有些不自在,喻文泰和任曼秋落座的时候她说:“我先去下洗手间。”
喻文泰又站起来:“我带你去吧。”
这会所太大,几重院子七弯八绕,找到洗手间倒不难,但去了洗手间再找回来就有点难了。不过喻文泰对这会所来得熟极了,跟他自己的地盘似的。
有人说:“让服务员带着去就行了。”
喻文泰笑:“还是算了,这孩子怕生。”
众人又夸:“老喻真宠宜之。”
喻文泰带着喻宜之走出去,这种地方大家都会自觉压低声音说话,走廊里偶有人路过,但整体静悄悄的。
喻文泰声音也压得很低:“你知道今晚是什么场合吧?”
“知道。”
“你保送清大的事可就看今晚这位雷叔叔了,你可千万别给我闹什么情绪。”喻文泰:“毕竟你期末考那么差,我也没说过你。”
喻宜之平静的:“嗯。”
她忘了。
喻文泰那么神通广大,无论她出什么岔子,喻文泰总能帮她摆平。
期末考不好又怎样?影响平时成绩又怎样?看在喻文泰眼里,可能只像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吧。
也许喻文泰根本知道她是故意的,不然不会在家交代一次,现在她说要上洗手间,又跟着出来再交代一次。
喻文泰送她走到洗手间门口:“宜之,我知道青春期的孩子都喜欢闹别扭,但你听话一点,我给你看个东西。”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放到喻宜之面前打开一条缝,那光芒已足以刺痛喻宜之的眼。
那是一条项链,实在漂亮,漂亮到喻文泰这样见过世面的人,都忍不住拿出来提前对喻宜之炫耀。
“好看吗?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你猜多少钱?可能很多人奋斗小半辈子都买不起。”喻文泰把盒子收起来:“宜之,乖乖听话,你的人生会过得很幸福。”
喻宜之深吸一口气,脑子里突然浮出漆月那张扬的红发,恣意的笑脸。
“如果我不想上清大,就想上卡迪夫大学呢?”她决定再挣扎一次。
“你说什么?”喻文泰声音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