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考试结束后,一得学院放假十天。
在这小假期里,南宫夜辞去了捕灵盟的工作,把租来的小楼交还给房东,剩余时间则住在大白套家里玩玩闹闹。
一天,南宫夜、大白套和流仨人在田野里烤番薯。
“哇,谁放屁?”大白套吃着番薯,一本正经地问。
“贼喊捉贼。”流面无表情。
“不是我。”南宫夜面无表情。
“死不承认。你们能不能像我一样?”大白套肆无忌惮地放了个屁,“听,这屁惊天动地!就是老子放的。”
“去死!”
去邻居串门、给流买婴儿服、和大白套一起打游戏机南宫夜笑得很开心,三年生活的压抑,仿佛得到了全数释放。
十天如白驹过隙,很快就到了毕业典礼。
那天早晨,南宫夜准备出门,他穿一身干净的白衫牛仔,清秀的脸庞显出几分英气。
“半月,流最近状态不好,我带她去医院检查。”大白套搀扶着流,流的肚子明显隆起,“检查完我就过去参加家长会。”
“没事,我一个人也行的。”南宫夜点头。
“半月,这条围巾你放在书包里,它能给你好运。”流将一条红色围巾递给南宫夜。
南宫夜接过围巾,围巾很暖很新,是流这几天刚织的。
“那我走了。”南宫夜出了门。
一得学院很看重每年的毕业典礼,学校里里外外都打扫装饰了一番,许多重要的嘉宾也赶来出席典礼。
宽阔的礼堂里坐满了人,学生之间嬉笑玩闹,老师和家长在兴高采烈地交谈。
“南宫夜!”马东涛眼尖地瞄见他。
刚进门就如此倒霉,遇见这小鬼。南宫夜心想,连忙低下头,装作不认识。
马东涛跑到他面前,蹦蹦跳跳地说道:“这次考试,我一定会赢你的,绝对。你觉得这次考试自己能进步多少?哎你怎么不回答?喂喂,跑什么呢?”
南宫夜摆脱了小鬼,找到自己班级的区域,乖乖地坐下来。
“哎呦,零分先生来了呢。”四周的同学低声议论道。
“应该是爱说大话的零分先生。”马俊斜视他,阴阳怪气地说。
小人嘴脸。南宫夜不理睬他。
校长在台上的讲话像老太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令人昏昏欲睡。
南宫夜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周围的孩子和父母开心交谈的样子,心里多少有点羡慕和落寞。
真好,有人能倾听你的喜悦。他想。
南宫夜抬头望向门口,发现大白套还没有来。大白套经常会乔装打扮、参加南宫夜的家长会,当拿到一叠零分试卷,他就会装模作样地在鲁修面前责骂南宫夜,后者则痛哭流涕不能自已,鲁修屡屡受骗于他俩的精湛演技。
大白套陪伴了南宫夜并不优秀的三年学习生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当然是从父亲的意义。”大白套总会这么说。
“滚!”南宫夜一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