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到底得有多小啊?
抱着这样的疑问,吾桐接过牛肉干,轻声向柳树条道谢。
“谢谢。”想了想,他抬头看向柳树条,“之前一直没办法开口,现在终于有机会了。感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帮了我大忙。”
是哪根柳树条因为高兴而在风中抖来抖去,柳树不说。
吾桐真心实意感谢完柳树,便闷头咬了一口牛肉干。
怎么说呢,小奶猫的牙口始终在发育,一根牛肉干管饱的同时,还兼顾了给他磨牙的功能。但这放在人型吾桐的身上,就很明显的不够看。柳条似乎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在吾桐接过第一根的时候,它就已经兴致勃勃地开始准备撕第二根了。
早就吃腻牛肉干的吾桐见状赶紧拦它,并礼貌性地拒绝了第二次投喂。
看着明显失落的柳条,吾桐默默低头抿下一口奶。
回到正事儿,吾桐舔了舔唇边残留的一点水渍,再度抬首望向綪冥。
他必须要得到准确答案,然后合理的利用规则解决当前困境。于是某个穿着松垮寝衣的青年,强忍羞耻,故作淡定地问:“想维持人形的话,那两种行为必须都要满足了吗?”
吾桐皮肤是天生的稚白,就算他不做任何防护,成日在太阳底下暴晒,顶多也只会晒伤,而不会晒黑。也是这层原因,叫吾桐因为羞赧而微微泛着绯色的耳尖显得异常醒目。
不过吾桐自己看不到,这点绯色便独独让綪冥占了欣赏位。
柳郎暂且可以忽略不计。
綪冥叠着大长腿,坐姿随意。瞧着小猫崽子强作镇定的模样,这位心里是说不上的愉悦。
他知道小猫崽子心里渴求着什么答案,便故意择相反方向,答他一句:“是的。”然后继续默默观察小猫崽子犯难的囧样,以满足他惹人讨厌的恶作剧之心。
吾桐很怀疑这个王八蛋是在诈他。相处这些时间,綪冥表现得太差,所以在吾桐这儿信用度不高。可这好像是没有办法的事,他压根儿找不出证据来证明綪冥说的是假话。
事情摆在面前,吾桐知道自己其实是有选择的。
他可以选择把事情交给严中序来解决,但他也能想得到严中序会用什么办法来处理。最简单的一个方法,就是让他假装出意外,叫他爸妈没办法正常的和他见面。但那种精神层面的打击太过严重,他不希望自己的父母因为伤心过度出了什么事。
最好的选择还是他亲自出面,等安抚下爸妈了,再找别的借口开溜。
而后者的代价非常明了,现在就是要看他自己能不能接受了。
……。
其实要真论起来,吾桐感觉这事儿也没那么难接受。
模糊又清晰的记忆将那些暧昧唤醒,吾桐竟发现自己除了感觉不好意思之外,没有愤怒的情绪在。尤其当他清清楚楚地看到綪冥付下身啃咬他嘴巴的画面时,心里真的只有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