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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第1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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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五十点圣母值

郑艺与余沂楠继续朝密林深处走去，只是在她们面前，再没出现过一棵变异植物，也再没一根藤蔓有所异动。

这座活着的寂静森林仿佛瞬间死去，只有郑艺离开后才能复活回来。

在不断前进中，郑艺甚至能听到大树移动的声音，也能听到藤蔓快速后撤的摩擦。

好似在那一瞬间，整座森林内的变异植物都学习到了&ldo;天敌&rdo;一词，也明白了&ldo;趋利避害&rdo;是什么意思。

&ldo;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全力使用能力，火焰会把它们逼出来。&rdo;余沂楠看向郑艺，以郑艺刚刚那手凝水成雨的控制力，再加上她对火焰的掌控，也是能控制住火势，不会引起预料之外的后果。&ldo;你可以把它们移植回去，慢慢驯养。&rdo;虽然余沂楠从未教导过植物，但她可以为郑艺试试。

&ldo;不用那么麻烦。&rdo;郑艺笑眯眯地看着余沂楠说，&ldo;等我打下人类之光避难所，无论普通人或是能力者，都会虔诚地信奉我。&rdo;

&ldo;那些不信的，终会迎来天罚呢&rdo;

&ldo;……&rdo;余沂楠有些委屈地闭上嘴，闷闷道，&ldo;我没有开玩笑。&rdo;

&ldo;我也没有哦&rdo;郑艺笑着说，&ldo;那个营地的人全都死在我手下，姐姐猜我杀了多少人？&rdo;

余沂楠看向她，好似在辨认郑艺是否在开玩笑。最后她眉眼低垂，固执道：&ldo;我不信你会这样做。&rdo;

&ldo;啊那等我回去，就从普通人那块儿开始超度吧？这末世如此凄苦，不如早日超脱。&rdo;郑艺的笑容越发明媚了，她语气也愈发温柔，当最后一个字说完，余沂楠已上前两步，抓住了她的手腕。

&ldo;郑艺，是我惹你生气了么？&rdo;

&ldo;没有哦，姐姐这样为我着想，我心里很是感动呢。&rdo;郑艺笑着反握住余沂楠的手，&ldo;我怎么会生姐姐的气呢？&rdo;

[她只是想帮到你。]零一没忍住为余沂楠解释起来。

余沂楠看着郑艺的笑，有些许的茫然，只略显苍白地解释：&ldo;我没有……想要故意牺牲什么。&rdo;

&ldo;姐姐，你是成年人啦。独立一点呀。&rdo;郑艺松开余沂楠的手，抬手理了理她的衣领，语气依旧温柔，&ldo;别在我身上寻找你活下去的意义。&rdo;

&ldo;植物是植物，无论攀附在哪里都是植物。狗就是狗，无论能贡献多少价值、帮了人类多少，它也只是狗。&rdo;

&ldo;我亲爱的姐姐，你要知道……&rdo;郑艺忽然扯过她的衣领，将余沂楠整个人拉得一个踉跄，她却将唇瓣蹭上余沂楠耳尖，擦着那耳垂低语，&ldo;我对畜生的心脏，可没有任何兴趣。&rdo;

说完这些，郑艺松开那被抓皱的衣领，替余沂楠又理了理，笑着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她显然不打算继续深入了。

[……她只是受了太多的刺激，又被你那样骗。一时迷惘也是正常的。]零一欲言又止。不可否认的是，郑艺这话虽然不那么好听，但还是对的。但是，但是！郑艺难道不就喜欢把生命与灵魂完全献给她，为她提供圣母值的&ldo;信徒&rdo;吗？她折磨那些人时可完全没把他们当人啊。

莫名的，零一没继续说下去。它盯着郑艺的背影，又回头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余沂楠，后知后觉琢磨出几分惊喜来。

郑艺的背影渐行渐远，丝毫没有停下等待的意思。余沂楠终于如梦初醒，她快步跟上，只是仍又几分无措。

&ldo;可是，&rdo;余沂楠想要说些什么，要诉说时思绪却更乱了，&ldo;郑艺，你是想要我恨你吗？&rdo;

&ldo;我曾犹豫过，纠结过。那次纸条，是我亲手烧掉的。&rdo;余沂楠走在郑艺身后，郑艺步子不停，她也跟着一并往前走着。此时不与郑艺对视，只看着她的背影，余沂楠反而慢慢将自己的想法说出了。&ldo;那晚，你离开不久，我就醒了，一夜都没睡着。&rdo;

&ldo;或许我该恨你吧，你如此轻易就将我耍得团团转。你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但论起你真的骗了我什么、伤害了我什么……我说不出。也许只有感情吧？&rdo;余沂楠说到这里，自嘲一笑，&ldo;可我本就处理不好任何感情。&rdo;

&ldo;像我这种人，恐怕得不到真诚的感情，也配不上真心的爱。&rdo;余沂楠此时自嘲的感情与爱，并非单指某一种感情，而是大范围的，任一种感情。

&ldo;班主任那样帮了我，我也只是……在工作之后每月给她转一些钱。我甚至不敢回去，不敢回到那个城市，不敢去看望她。&rdo;余沂楠低头看踩过的泥土，看蜿蜒的树根，看从泥地里钻出的杂草与嫩苗，看细碎的砂石，就是不看身前慢下脚步的身影。&ldo;我就是这样的人，是我最讨厌的人，优柔寡断，自卑敏感，胆小懦弱。我没法成为任何人的骄傲，我会让她失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