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是茫茫大海中的一块礁石,惊涛骇浪无情地拍在他身上,他躲也躲不开。
突然,一只手握住他的手将那只纸鹤拿走。
“还给我!”颜煜挣扎着去夺,换来得是更加残忍地惩罚。
“啊啊啊!”
“纸鹤?”裴谞把颜煜翻回来,与之面对面。
他把纸鹤放到颜煜的胸口,好心情地让那只纸鹤白浪中不断浮动游走。
颜煜真的感觉自己要死了,裴谞一定是想杀了他,用这种羞辱的方式把他杀掉。
他不能死。
他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他好想让这个人死,不,死太便宜,应当生不如死!
“啊唔!”
“怎么?阿煜的眼睛装不下去了?”裴谞动作越来越狠。
颜煜恢复湿漉漉的可怜目光,回光返照一般揽住裴谞的脖子,去亲吻令人厌恶、满是凉薄的嘴唇。
胸前的纸鹤因他起身的动作而滑落,被那只禁锢在他身侧的手压瘪。
一吻殆尽,他注视眼前人的眸子,世间罕见的瞳孔因亲吻而微微颤动,竟有一刹显得恍惚。
“重光哥哥”
男人双眸一震,捏住他的脖子好似发了狂,不断在他身上索取、发泄。
窒息、疼痛。
如果今日他死在这张床上,他想他一定会化作厉鬼,日日夜夜纠缠裴谞,绝不让其好过。
“呜”
颜煜的牙齿扎进嘴唇,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错觉到头发丝都跟着疼起来。
“重光哥哥…别再我我真的…要死了”
“求你…停下…”颜煜失去仅存的理智,脑袋愈发昏沉,身体疼到极点,胸腔也难受得厉害。
“停…”
一口血喷出来,溅在男人脸上,那双异瞳中的火才慢慢平缓。
裴谞稍停下动作,定睛看清身下的人。
少年额头布满冷汗,面色惨白,嘴唇被鲜血染红,出气多进气少。
裴谞手背抚上少年的额头,如此滚烫的环境下,额头竟冷得冰人。
“颜煜?颜煜?”
“疼…我疼”此刻的颜煜意识已经变浅,“好疼…”
少年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胸口看不出任何起伏。
“来人!”
殿外陈任听到这一嗓子,急忙推门跑进来。
“速传太医!”
“是,奴才这就去。”
涂药就不疼了
不多时太医急匆匆赶过来。
殿内,裴谞已经穿好寝衣,把颜煜的身体盖严。
“陛下,微臣”
“别废话,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