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舌苔,问一下平时的情况,片刻,她松开手。
福宣立即期待的看着傅敏酥:“傅姑娘,如何?”
“老人家的消渴症有很多年了吧?”傅敏酥笑看着老者,“平时要忌糖忌多食,您一样都不曾控制吧?”
“民以食为天,这饭都不让多吃,做人还有什么意思?”老者说道。
“所以,您便加大了药量。”傅敏酥最无语的就是这一类的患者了,不遵医嘱,擅改医方,最后出了事说不定还要怪药方无用庸医误人。
“傅姑娘,我家老爷那日发病,与往常可不一样。”福宣见状,忙打圆场。
“治消渴症的药量是不能乱改的,少了控制不住,严重了会伤及血管、肾脏,容易引起视网膜病变……说白了,就是会瞎。”傅敏酥说着,看向老者的眼睛,“您如今可有视物模糊或重影?”
“确实有。”福宣连连点头。
“消渴症患者平常洗澡或者泡脚,水一定不能太烫,如有烫伤,伤口不容易好,严重的会导致足部溃疡,甚至截肢,甚至会截肢。”傅敏酥把糖尿病的各种后果和并发症都讲了一遍,“您的病,怕是已经很严重了,已经影响到了心脉,那日,必定是加大了剂量,物极必反了。”
“傅姑娘,还请姑娘出手,为我家老爷消病解灾。”福宣说着,对着傅敏酥一揖到地。
“这个病,要治的话可不是一天两天能行的,起码要坚持两个月以上。”傅敏酥实话实说,“不过,我没有行医资格……”
话没说完,老者冲福宣扬了扬下巴。
福宣立即从袖袋里取出一块令牌,双手送到了傅敏酥面前:“傅姑娘请看。”
傅敏酥疑惑的看了一眼。
令牌似铁非铁,整个呈黑色,看起来就很高级,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令字。
福宣似乎能猜到傅敏酥的心思,抬手一翻,便把令牌翻了个面,反面是太医院三字。
“这是?”傅敏酥惊讶。
“这是太医院颁发的医令,有了它,傅姑娘便可以放心大胆的治病救人了。”福宣解释道。
“有了这个,我就不用去衙门考行医资格了?”傅敏酥眼中大亮。
这可是个好东西啊!
“这个医令,顶多就是证明你入了门,能择情救人,想要办医堂开药铺,还是需要考的。”老者泼下一盆冷水,浇来了傅敏酥心里的火热。
“也就是说,能救人了,但是,不能开医馆开药铺?”傅敏酥冷静下来,抓住了重点。
“正是。”老者点头,“你一个姑娘家,又不会去做大夫,应该够用了。”
傅敏酥想了想,也没有纠正老者的话,抬手接下了医令:“如此,多谢老人家和福老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