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着,指甲深深陷入到掌心当中。
冷诗琬皱紧眉头看向桑洛,总觉得这话,并不是说给冷唤云听得。
而后者果然变了脸色,挥袖离去司制房,只留冷玉竹在原地,走也不是。
没人看到,在司制房外的角落里,陆浩宸身着玄色衣衫,躲在柱子后面,不敢现身。
方才他听到冷唤云说,自己是因冷诗琬脸上的红斑才休妻时,面色一白,身形僵住。
而桑洛正在此时抬眼,视线与他相对。
那一刻,陆浩宸的双眼再次被刺痛。
他这次来,便是想见见冷诗琬穿婚服的样子。
哪怕不是嫁给他。
他垂下眼帘,既不敢再看冷诗琬一眼,又生怕错过了这一眼便再也看不见。
桑洛看着躲在角落的陆浩宸,眼角微微轻扬。
随后抬手,抚了抚冷诗琬的鬓角。
冷诗琬后退半步,皱着眉头躲开了桑洛的手。
“别动,沾了飞虫。”
桑洛的声音又轻又低,只得冷诗琬一人听见。
桑洛靠近冷诗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十分亲密。
陆浩宸的身子猛地一颤,面色变得苍白,手猛地缩紧,心头的刺痛似是要将他整个人割裂。
冷玉竹看着面前的两人,瞳孔猛地收缩,随即转身跑出了司制房。
待桑洛直起身时,再向角落看去,陆浩宸的身影早已不在。
他勾起嘴角,轻笑一声,对冷诗琬说道。
“不过十日,你我便要做夫妻,如此生疏可不是件好事。”
冷诗琬看着桑洛,有些失神。
方才桑洛的模样十分温柔。
温柔的……像是另外一个人。
脑海中那人的模样,渐渐与眼前人重叠,却如何也对不上。
只因那人的温柔,从不是对她。
……
寝宫内。
冷玉竹猛地将青瓷花瓶摔落在地。
‘啪’的一声,发出清脆的响声。
身后的宫女猛然后退,纷纷低着头屏息不敢出声。
地上已然是狼藉一片。
就连妆奁上的铜镜也破碎的不成样子。
“贱人!贱人!”
冷玉竹嘶吼着,将妆奁砸的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