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就是一块食物,抓过来就狠狠地咬了一口,又往口中囫囵塞了两片叶子补充水分。
这才是梦想中过的日子啊!
“大叔,刚才……”
吉米话说到一半就被山姆捂住了嘴。
“嘘!吉米,永远记住这句话:神无所不知,是不能被提及的,否则我们就会被祂发现。记住了吗?”
被捂住嘴的吉米睁大了眼,慌忙点头表示明白,这才被松开。
山姆又咬了一口食物,道:“那群巨兽们被赶走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我们先收集食物吧!克罗斯,维雅,这件事就拜托你们俩了,我的手……”
“大叔,你的手!”吉米拉高了音调。
大家朝山姆断臂处看去,那本该空荡荡的地方竟然不知不觉又多出了一条手臂,挣破了了布片的遮掩。
只是新长出来的手臂呈黄褐色,表面如老树表皮那般粗糙皲裂。
山姆下意识一用力,那条绑在断口上方用来止血的绳子就这么被绷断了。
-
农场中。
江澜离开鸡舍继续去除草,谁想还没走到位置,脑袋上就“轰隆”地一声炸响——是旱天雷。
天空中不知何时聚集起厚厚的云层,还没完全变黑,但已有下雨的征兆。
全国大部分地区已经持续了三十多天的高温,滴水未下,有的地方甚至热死了人。
人都受不了,庄稼更加受不了。
听说很多地方开始进行人工降雨,这雷总算是让人松了一口气。
不过江澜并不准备休息。
农场中,三十亩农田已经被她堂爷爷置换到了一处,那里地势平缓,可以机械作业。
就这屋舍边上的几块菜地大小参差不齐,位置又比较分散,只能手动进行。
她之前就已经清理出了两块,现在准备在雨下来之前一鼓作气,把这最后一块地也收拾好。
不过为了被淋成落汤鸡,江澜决定回去披个蓑衣和斗笠。
绕过玉米地,江澜远远地就看见屋子前站着一个佝偻的背影,快步迎了上去。
“爷爷,您怎么来了?”
江澜的爷爷曾经是一名铁道兵,后来因伤退役,靠在镇上修理机器为生。
他住在望丰村南,距离农场有半小时的行程。
本来江澜是可以去跟爷爷住的,房间、各种基础设施都有,洗澡上厕所也方便,那还是她大学毕业回来请人改建的房子。
但之前天热,过来的路上又没有任何阴凉,来回走上一个小时那可真是遭大罪。
所以她花了几天时间把这边的屋子清理了出来,吃住在这边,除了上厕所洗澡不太方便外,别的都还好。
“我看这天要下雨,怕你刚来农村不知道怎么办,过来给你搭把手。”老爷子说着往江澜身后看去,“地里的活儿还没弄完呢?”
说着就准备到屋里找工具。
江澜急忙拦下来:“不用,还剩一点,我马上完事儿。您去帮我把驴喂了吧,晚点跟我一起吃饭。”
她知道她爷爷闲不住,便给他找了个轻松的活儿。
农场中除了那笼小鸡仔外,马厩里还养着一头小毛驴。
那是她堂爷爷生前养的大驴产的崽。
她堂爷爷身体不行之后,养的禽畜全都送给了村里人,那头大驴送到了村里另一户也养驴的人家里。
两头驴一见如故,没多久就酿酿酱酱,于今年四月份产下一头小驴。
听说江澜回来接手她堂爷爷的农场,那户人家就把刚断奶的小毛驴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