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有人打扫,书架上还沾了一层一次性的膜,撕开膜,全是她的书。书架上还有她的照片摆台,她的手办小玩意儿。
座椅上是她垫的抱枕……
她绕着屋子转了一圈,连卧室里的东西都没收起来。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疑问,李劭忱有病吧?
她发微信问:「你这房子进来感觉有点不对劲,有点吓人。」
李劭忱正在大学门口等人,温玉入职大学,教的是行政公文。暂时看来她的新职业适应的很好,他应邀,在学校门口等她。
看了眼消息。
「哪不对劲?」
「像个被封起来的玻璃盒子,你怎么有这种爱好?」
她首先想到的不是感慨,只觉得惊讶。
李劭忱看的失笑,她想哪去了。
「我有时候在那边住。你打开衣柜,看看我的衣服就知道了?」
冯豫年听他这么说,才觉得正常点了。
他若是不住在这里,还把这里保持成这个样子,就真的是心理的问题了。
衣柜里确实有他的衣服,不光有他的,还有她的。
她在书房呆了一晚上,清点了一些她自己都不记得书。
挑了几本,没等她回去,李劭忱就回来了。
冯豫年见他回来,惊讶问:“你还真住这啊?”
李劭忱手里拿着车钥匙,放在她之前放钥匙的大碗里,边换鞋边说:“我哄你做什么。”
冯豫年手里还拿着本书,有些悻悻然。
赶紧说:“书我挑好了,我这就要回去了。剩下的,我下次再来拿。”
李劭忱笑起来,问:“你急什么?坐。”
冯豫年在犹犹豫豫中,过去坐沙发上。
李劭忱还是早上那身衣服,陪母亲吃了晚饭,温玉的工作都就位了,可能学校的环境让她有了些微的改变,人也少之前的高傲,也可能是她上年纪了,感到了孤独,不复从前的那么孤傲不可接近了。
李劭忱很难和她聊私人的事,他们母子之间,早已经分道扬镳。
如今他们之间只剩责任,这一生都不可能有天伦之乐了。
想一想,还是挺让人唏嘘。
饭桌上温玉问起:“你打算什么时候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