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上节目因为不知道常识被群嘲,吴舒晨不让你们帮我说话,只有你不听她的,转发我道歉微博。但你明明知道自己黑粉最多,你当时一转发,黑粉一带节奏,路人就只顾着去骂你”
“被网暴后我好长一段时间放不开,颁奖台上我老是躲着镜头,你说话时就故意在我旁边站,让镜头也能照顾到我。后来也是你在团综里撺掇大家起哄,把立文盲人设的话题带火,最后黑称彻底变成梗,我才能完全释怀。”
“哥平常不是爱主动聊天的人,可我每次一有什么不高兴,你都是
游承静在酒店过道里追杀上了朱穆空,狠狠教训了一波小兔崽,直把人挠得跪地求饶哭爹告娘,动静大到惊动了房内的洪礼清,拉开门,就见朱穆空蜷在墙角笑得泪眼汪汪,已然被武力制裁成了一滩烂泥。
他敲敲门,游承静从对方的咯吱窝收手,和他对上视线。
洪礼清:“在干嘛?”
游承静:“教育孩子。”
洪礼清:“又怎么了?”
游承静:“别管。”
洪礼清:“小点声行么,我打电话。”
游承静甩了眼身下的小兔崽,把人一手提溜起来,往前推搡两步,“以后谨言慎行,听到没?”
朱穆空抱着肚子,傻傻点头。
游承静刷卡进了自己门。
洪礼清也要转身回房,却看朱穆空靠在对面门根处,也不进去,也不动弹,就在那冲着游承静的房门方向贱笑。
洪礼清有点看不下去,“你最近怎么回事,老惹他干嘛?”
朱穆空笑而不语了一会,反问:“哥,你喜欢黑色么?”
“我喜欢绿色。”
“哥,静哥送你那围巾是什么颜色?”
“白加棕吧。”
“哥,如果你以后处对象,你猜嫂子会喜欢什么颜色?”
什么跟什么?洪礼清感觉莫名其妙。却看朱穆空摆摆手,把一袋葡萄干塞给他,转身回房。
他没有头绪,“你干什么?”
“爱是一道光,绿到你发慌,谨以此袋绿葡萄干,祝哥和未来嫂子永不发慌。”
洪礼清捧着手里这袋绿葡萄干,微微咋舌。
游承静回到酒店洗漱完,上床时已快零点,游承静捧着手机坐在床头,点进微信看看,退出,扒拉会锁屏。再点进微信看看,退出,扒拉会相册。也不知道自己在扒拉个什么劲。
他手指三番四次点进微信而告退,冲着解除黑名单的选项,犹豫,犹豫,再犹豫。宛若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不过他不是大禹,如若大禹在世,也最好先来治治他脑子里的水。
游承静扭头,盯着床柜上那袋买来的棉线,静静的夜,呼吸翕动,心跳起伏。
总觉自己的世界,像极一种很没出息的度量衡,等着人慢慢得一寸,再进一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