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外头传来的敲门声将谢必安从睡梦中惊醒。
窗外有隐隐的光斜射入进屋中,屋内还是晦暗的一片,仅有的光线看不清景象。
谢必安的脸陷在柔软温暖的被褥中,刚从睡眠中醒来的脑子鲜少的愣了愣。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的这么沉了,按理来说在晨光刚亮起来他就能醒来,但今日看样子起晚了。
难道昨夜的药粉也对他有作用?
谢必安手扶着脑袋,从床榻上下来。
脚已落地,谢必安就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来。
他看着空空如也的被褥,哪还有范无咎的身影?
范无咎又一次在他眼皮底下逃跑了吗?
谢必安的神智已经清醒,想到这样的可能性他的面容沉下来几分,几乎要和黑暗融为一体。
“叩叩——”
没有听到有人应答,屋外的人又敲了敲。
只能先将这些放到一遍,谢必安朝屋门口走去。
这短短的几步路谢必安思考了许多如何再寻找到范无咎的计谋。
走到门前的谢必安伸手将门打开。
屋门一打开,外面的灿烂的阳光便撞了谢必安满怀,此时太阳高悬,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乍然从暗到亮的环境让谢必安的眼睛忍不住一眨,但是比起炫目的阳光,谢必安忍住眼睛的刺痛感看向这位敲响他屋门的“客人”。
来人桃花眼绚烂宛若身后朝阳,他看着谢必安有点错愕的脸露出了一个笑,拎起手中的东西展示给谢必安。
“谢郎君,看看我买了什么?”
范无咎手中的是一只烤的色泽发亮的烤鸭,散发着扑鼻的香气,光是闻着就已经让刚从床榻上下来的谢必安腹中更觉饥饿。
还没等谢必安说一句话,范无咎就大摇大摆地拎着这只烤鸭进屋。
自然的根本不像是昨日才入住谢必安家中的人,而像是已经在这屋中与谢必安同住几十年的。
将用油纸包裹的烤鸭放在桌上,范无咎姿态熟练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后见谢必安还站在打开的门边看他,便疑惑地问道:“怎么了谢郎君,怎么站在那看着我?”
“这是哪来的?”
谢必安将门关上,手指向桌上还冒着热气的烤鸭。
“不是抢不是偷,您放心吧谢护卫。”
范无咎歪头盯着谢必安,十分坦率。
“我没有记错的话。”谢必安在范无咎面前坐下,“你的身上并无银两。”
范无咎身上有什么东西,亲自搜过身的谢必安清楚无比。
听到谢必安的话,范无咎挑眉。
“将我那把弯刀给卖了,换的几两碎银。”范无咎指尖在桌面轻点打下一个节拍,“只为博得谢郎君的欢心。”
将桌上的烤鸭往谢必安面前推了几分,范无咎催促:“谢郎君,快些开饭吧。”
怎么想都知道范无咎满口谎言没有一点实话。
将那镶嵌珠宝的弯刀卖了,就为了换眼前的烤鸭?
没有继续和范无咎掰扯,谢必安起身去洗米煮饭。
独自生活了几年,这些事情谢必安一人也能做的井井有条。
范无咎撑着脑袋在桌前坐着看谢必安的动作,看眼睛却落到谢必安被腰封束着的腰上。
意气风发的冷面郎君,连腰都是劲瘦的,仿佛一揽就能紧紧箍住。
正漫无目的等着,门突然又被敲响了。
谢必安今日不当职,因此不用去衙门,整日都是谢必安的个人休息时间,按理来说应没有琐事打扰了,那此时敲响屋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