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是大人了,你个小娃娃还是好好在家里睡觉吧。”点了点霍去病的脑袋,见那人无事便又翻身上了马,还有三条街未巡视呢,除了那夜夜笙歌的花柳之地卫青只去巡了一圈,其它的地方都巡视了三四次不止。
也不管身后的霍去病是何表情,夹了马腹“得儿”了一声,便骑着马慢慢的向前行去,
这下子霍去病可不高兴了,也跟着上了马“舅舅你休要小瞧去病。”一夹马腹快速的跟在卫青的身后,与那人并肩,卫青无奈“你长本事了,舅舅怎还好小瞧你。”
“舅舅,我知道你定是为了昨夜那人是吧,您想抓着那人是吧,去病可以帮你呀,您也看到了,昨个那人差点就被去病给抓到了啊。”霍去病也不羞,喋喋不休的说着,卫青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是,是是是,你厉害,比舅舅还要厉害。”
“不不不,舅舅才是最厉害的。”霍去病这才觉得自己说的过了,眼角不自然的撇向那人受了伤的左手臂,不知道舅舅的药有没有换,保不住回去还可以帮舅舅换药,舅舅是肯定不会让舅母见着自己的伤的。
卫青看着身边与自己并驾齐驱的霍去病,竟长的如此高了,跨在马背上,都快赶上自己了,稚气未脱的脸蛋,透着隐隐的成熟,一双白嫩的大手拉着马缰,甚是潇洒,想起多年前,那还是小娃娃的霍去病,只不过到自己的腰间,竟凭着一股子硬气爬上了那高高的马背,险些下不来,倒是吓坏了卫少儿。
“去病,过两日我们便去看看你母亲吧。”想到卫少儿,自己也有些日子未见了。
霍去病低低的应了声“好。”卫少儿改了嫁,毕竟总是一个人的日子也不好熬,以前还顾虑着霍去病,现今那人干脆住了卫青的府上,他倒是无所谓,自己亲娘改嫁,到还没卫青成亲给他来的刺激更大。
……
天色微凉,一辆马车挂着田蚡田相爷府的旗子,远远的驶向了城门处,田蚡亲自端坐在里面,宽大的马车内,莫说坐上三个人,就算再多坐上两人都不嫌挤的慌。
“开门开门,我们相爷要出去。”
“这么早,相爷要去哪?”站岗的士兵上前拦着,看了看那插着的相国府的旗子,还有那气派的马车,还未到该开门的时辰。
“大胆,相爷的去向也要向你禀告?”那小厮双眸一瞪,颇有一副犬仗人势的架子。
那守门士兵被噎的一愣,顿时说不上话来。
天色才微微泛起鱼肚白,东方的太阳也不过岗露出半张脸,
“快快快,给相爷开门。”守城的将领从城楼上附身一看,哟,田相爷府的车,乖乖,这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给拦着了,这还了得,赶忙说道,自个也连滚带爬的跑了下来。田蚡田相爷他们可得罪不起的。
“等等,大人,皇上吩咐了要彻查。”那不长眼的士兵还是个没脑子的,一把拉住守城的将领,谏言道。
“相爷的车,你敢去查?”那将领一甩袍子,这个木头脑子,莫不是不要命了。
“那万一里面坐着的不是相爷,而是皇上要找的匈奴探子呢?”那人一时嘴快,竟就这般说了出来,声音不大,但却足以在四周一片寂静的情况下让所有人都听的个清清楚楚。
“大胆,你是想说本相会包庇那些匈奴蛮子不成?”田蚡沉着嗓子,不怒自威的说道。
那士兵立马不说话了。
“是是是,相爷莫跟小的们计较,小的这就开门,这就开门。”拉了拉还不是很甚情愿的那个侍卫,却是命令开了门。
不一会儿,那马车便缓缓的驶了出去,过了长安城门,向西又疾行了一个时辰才停了下来。
“老夫只能送大王到这里了。”一路上马车摇摇晃晃,田蚡端坐在毛毯之上,悠闲的品着茶。
伊致斜抬了抬眼看了山羊胡子达弩一眼,那人会意,立马掏出一沓子银票放在了马车里的矮几之上。
“这些是感谢田大人的相助的。”伊致斜靠在车壁之上说道。田蚡抬了抬眼,根本不看那些个银票。
“大王这是小看了老夫了,老夫岂是为了这些个银子才帮大王您的。”田蚡说。
“噢?田大人这是嫌少了?”伊致斜危险的眯起了眸子,冷冷的盯着田蚡,那人要是敢狮子大开口,或许他该考虑就在这将这人给了结了,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