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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有几秒钟的视频，在钱飞的手机中，重复播放着。

宴弥：“所以，这个程序员就怀疑起这只飞鼠了？”

“恩。”钱飞道：“在这个视频恢复后，这个程序员就把视频放上来了，然后引起了不小的关注。”

宴弥扬起嘴角：“相信的人应该不多吧？”

钱飞：“老大说对了，相信的人确实不多，大多都认为是这个程序员自己在炒作。”

宴弥轻点下头，即便没有看到网友们的评论，但宴弥也可以大致猜到一二。

钱飞这时已经收回了手机，打开了视频下的评论，说道：“调侃的人倒是不少，在说什么现在连宠物都会编写代码了，而他们却还什么都不会之类的话。”

能发出这样的调侃，便已经说明，他们本质上，其实都是不信的。

之所以能上热搜，除了他们本身的热度，还有便是因为这是一件趣谈，博大众一乐的。

相当于生活中的调味剂。

这种种，在大众的眼里，自然又是一场炒作。

钱飞：“还有人评论说，现在炒作的方式越来越新颖了，这种剧本都敢写。”

宴弥笑了笑，问道：“那那个程序员什么反应？”

钱飞闻言，笑道：“程序员当然挺不服气的，一直在与网友争辩，告诉网友这不是他在炒作，不是他安排的剧本，这事是真的。”

宴弥并无意外。

这个程序员会把这个视频发出来，便可以想象到，这个程序员当时的震惊了。

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关注，质疑他炒作的声音不断。

若真是他炒作，他可能还不会在意这样的声音，反而会欣喜于这样的热度。但问题是这不是他设计的剧本，是真实发生的，所以他当然不会乐意，看到那些说他炒作的评论。

这样的事，想要让网友们相信，实在太难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程序员，以为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结果网友们却是这样的反应，会不会有挫败感。

不过，那只飞鼠就应该很庆幸吧。

钱飞放下了手机，道：“还好监控的视频只恢复了这么一小段，若是完全恢复，把这只飞鼠如何在夜里，敲打键盘，编写代码的模样放出来，那只怕又会是另外一番情形了。”

凤栖：“只要隔着一层网络，这样离奇的事，想要让人彻底相信，是很困难的。特别是在对方还是宠物博主的情况下，网红打造剧本，博人眼球，已经是再普遍不过的事。”

钱飞想了想，觉得凤栖说的也有道理，点下头，“也是。”

大众对于网红的印象，差不多已经根深蒂固。

钱飞：“不过那只飞鼠也真是够大胆的，居然去帮人类写代码，这可不是一件能轻易糊弄过去的事，留下编写完成的代码，可都是实打实的东西。”

凤栖回道：“大概是因为看着那个程序员情绪崩溃，一时间同情心泛滥，正好又是自己熟悉的领域，所以没有考虑那么多，就帮对方写了代码吧。”

钱飞摇了摇头，一点都不赞同飞鼠这样的行为。

钱飞忍不住说道：“感觉现在好多跑去给人类当宠物的妖族，与人类相处起来，越来越没有顾忌了，总是会时不时曝出这类的事。这样的事，就我知道的，都已经发生好几起了，可他们不引以为戒，反而因为看到没出任何事，越发放肆了。”

凤栖：“与人相处久了，环境熟悉了，难免就会暴露出本性。”

说着，凤栖望向了朝衡。

朝衡沉默不语，看不出在这件事上的态度。

不过，朝衡的这个态度，便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

宴弥也不由向着朝衡望去。

朝衡可以凤栖的视线视若无睹，但却不能不顾宴弥投来的目光。

朝衡看着宴弥，道：“他们并没有触犯《妖典》上的任何法律。”

无论他们如何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又选择如何与人类相处，都是他们作为公民的权力。

甚至，妖族将自己的身份告诉给人类，也是被允许的。

以前没有网络，相互间往来信息相对于闭塞许多，所以，哪怕有妖族告诉了人类，自己的身份，那也无伤大雅。

现在网络发达，人类不用出门便可知天下事，但谁让有那么恰巧，如今信奉的是科学，所以倒也勉强稳定住了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