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香香软软的,沈照临浑身都疼,但是在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眸时,却又觉得不疼了。
但身体是不疼了,可沈照临又觉得心好像是被剜了一块肉走那样。
他宁可让毒素侵蚀着他的大脑,或者说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清醒过来。
对,白泽血能解毒。
拜白咎的血所赐,他这次是真得清醒了过来。
“白咎。”沈照临重新整理了自己衣裳,白咎的手还停在沈照临的肩头,沈照临将手搭在那皙白且泛着红晕的腕子上,不动声色地将那只手从肩上拿下,“我走了。”
白咎瞪着一双泛红的眼,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的。
他叫自己白咎。
一时间,白咎不知道他应该是欣喜还是紧张、害怕复杂的情绪统统涌了上来,他艰难的开口:“师、师兄你好了。”
沈照临敛眸,点点头。
白咎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沈照临眉头的跳跳,他不知道为何又气从心来,嘴里挖苦道:“好?好什么?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好。”
“师兄”白咎的声音有些沙哑,从唇瓣呼出的水汽带着异于正常的温度如同飞蝶似的前仆后继地扑在了沈照临的鼻尖,“你如今,好好地。”
白咎的话还没完,就被沈照临强硬地打断了。
“若不是你不让我走,我怎么会被困在这个田地里。白咎你说我如今好好地,你看我现在到底哪里好了啊。”
如同小兽一样的尖锐牙齿摩挲过沈照临,然后挑选了一块处子地,狠狠地咬了下去。
沈照临的话好像是老和尚念经,扰得白咎脑瓜子疼,体内不断汹涌而来的情潮已经让白咎有些不知所措,他耸耸肩,将头埋在沈照临的颈窝里。
很舒服的味道,凉凉的,像是青草,又像是一朵未被采颉的花。
牙齿刺破了皮肤,白咎用自己的舌头舔舐着那道伤口,过后,带着歉意说道:“啊,师兄,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沈照临将衣领拉高,明明没有人的一方禁地,沈照临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做给谁看的。
白咎又将头凑近沈照临,执拗地让沈照临将头正对着自己,他掂掂脚,觉得这样他就会比沈照临高一个头,会让沈照临有安全感,“师兄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停地重复着这几个字,说道嗓子都有些疼了。
“闭嘴。”沈照临略带凶狠地说,他从白咎的怀抱中脱出,“你没有对不起我,我走了。”
沈照临将将推开了门,外头一片黑,他背着身转头笑着带着挑衅说道:“哦对了,你知道你那两枚药去哪了嘛?”
白咎迷茫地看着沈照临。
“被我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