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善良的乖小孩。
从小为得到爱,干了很多事,也确实获得大人们的爱。
可他们的爱都很短暂。
我的父母自打我记事以来,三天一大吵两天一打架,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直到我十三岁这年,他们离婚了,谁也不肯要我。
大伯看我可怜收养我,可我不相信,哪有爸妈不爱自己的孩子呢?
我跑回原来的家,透过门缝往里头看,正好看见爸爸带着继母和继母的女儿一块儿其乐融融吃火锅的一幕。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好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鬼鬼祟祟趴在门缝窥探别人的幸福。
而妈妈呢?
我想着妈妈一定是有苦衷才没来看我。
可直到十四岁那年我才接到妈妈的第一通,那也是最后一通电话。
她说给我留五万块,让我以后不要再找她。
那一刻我仿佛溺水的人,明明救命绳索在那却怎么也够不着,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哪怕是收养我的大伯,他们一家也不喜欢我,大家都视我为累赘。
从此为了生存我唯有将真正的自己藏起来,伪装成乖小孩寄居在不属于自己的地方。
一天天熬着数着,我终于考上大学。
付炎然是我上大学后听到最多的名字。
人人都说他是公认的高岭之花,谁也没法引起他多余的情绪。
他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生人勿近。
直到我见到他那一刻,他那双漫不经心漠视一切的双眸。
让我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藏在心里已久的阴暗种子隐隐有迸发之意。
摘下他,让他走下神坛。
我想看看那双疏离冷漠的双眸染上情欲是什么样的,清朗正直的君子浑身沾染淤泥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