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初秋的天气总是晴朗的。
尤枝醒来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一缕阳光照在薄被上,衬的屋内更加静谧。
厨房的方向隐隐传来锅碗碰撞的细微声音。
尤枝动了动身子,腰身一阵酸软。
她不觉蹙了蹙眉,垂眸看了眼手臂及身前遍布的红痕,又想到昨晚那场失控的意乱情迷。
吃醋的谢承礼比平时还要不理智,几次磋磨得她软在他的怀中,从卧室到浴室,氤氲的水雾都被一波一波翻涌的浪潮打散。
尤枝的脸颊滚烫,将脑子里的画面挥离,拿过手机,却在看清时间门时睁大双眼。
已经八点多了。
今早她不用去台里,但要去采访一位预约了很久的表演艺术家,时间门就定在九点半。
还要腾出调整仪器和妆造的时间门。
这么想着,尤枝也顾不上微酸的腰腿,起身去洗手间门,飞快地洗漱。
厨房。
谢承礼看着煎盘上近乎完美的煎蛋与培根,唇角不觉餍足地微微弯起。
这是尤枝承认他的身份的第一天,好像就这样静静地为她做一份早餐,他都会觉得格外幸福。
客厅传来脚步声,谢承礼双眸微亮,心中不觉添了几分期待,想象着她的夸赞,他的心情也雀跃起来。
谢承礼关了火走出去,唇角噙笑:“醒了?”
却在看见已经收拾利落的尤枝时,神情微顿。
尤枝正坐在沙发上匆忙整理着包里的东西,闻言抬起头:“嗯,我今早有个采访马上要迟到……”
她的声音轻了下来,看着谢承礼。
他的眼神,像极了每一次带十七去草坪,抛出飞盘后,十七将飞盘接住送到她手中时的眼神。
像是在期待着奖励,却发现没有奖励后,眼神逐渐陷入黯然会中,随之而来的便是无声的低落。
尤枝看了眼谢承礼的身后,嗅着隐隐传来的香味:“你做了早餐?”
谢承礼点了点头,下秒又想到什么,言不由衷地“贴心”道:“工作很急的话,你先忙。”
尤枝沉默了几秒钟,走进厨房看着精致的早餐,呆怔几秒钟后,上前将煎蛋和培根夹在面包中,仔细地包装好,拿起来对谢承礼晃了晃:“我可以做妆造的时候吃。”
谢承礼平静地点头,唇角却抑制不住地笑。
时间门真的要来不及了,尤枝转身便朝外走。
“等一下。”谢承礼再次做声。
尤枝不解地转身:“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