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付出真心,自然就不会受伤。
傅冕钊没有用很多的话来向谢淮希解释,只是郑重地重复,“可以。”
也不知道怀中人听没听到,他呼吸逐渐平稳,身体也渐渐放松,睡过去了。
山不高,下山的路却围着山绕了一圈,足足走了半个小时,也不见傅冕钊喘一口气。
三夫人在山下必经路口等待,瞧这两人才下山,说道,“我让人熬了醒酒汤,快把人带回去。”
“下不为例。”
指傅华檀放任谢淮希喝酒这件事。
谢淮希体弱,不宜过多饮酒,更何况,他还是个滴酒不沾的体质。
如果傅冕钊没来,傅华檀多半会放任谢淮希一个人在坟山上。
除了季家那个老头,傅华檀对谁都心狠,哪怕那个人是季老头子的孙子。
“你这么宝贝他,他知道么?”傅华檀言笑晏晏,似是不相信她那冷心冷情的儿子会对别人动心。
“别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样龌龊。”傅冕钊轻飘飘一句,让傅华檀变了脸色。
冷冽严肃。
随即,她又笑了,“有其母必有其子,不是吗?”
她也好,傅冕钊也罢,不都是一边觊觎别人,一边又要装成君子去找各种理由靠近?
不过,区别便是,她费尽心思想想靠近的人都没留住,而傅冕钊……
还是未知数。
傅冕钊冷笑一声,“我可没有你那肮脏的血统。”
他抬步离去,没有理会身后面目可憎的女人。
谢淮希似乎是被吵到了,不安分地动了动,胸腔里发出不舒服的“唔”。
“别动。”
此刻他们正从水榭亭阁路过,季老爷子正在破棋局。
“醉了?”季老爷子看着那双抱着自家孙子的手。
到还算是安分,没有碰不该碰的地方。
这才放下心来。
“嗯,季老先生,我先带他回去醒酒。”
“好,麻烦你费心了。”
“应该的。”
步伐稳健,不急不躁,季老爷子点点头。
白子在手中流畅的翻滚,他轻轻一点,在天元下方处落子。
破局。
谢淮希喝酒是洒了一身,黏糊糊地沾身上很难受。
他伸手解开了衬衫上方的两颗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