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多游魂,但此处安静,无鬼吟,不见游魂一缕,如果不是有专门的除魂者,就只可能是凝魂聚鬼。看来……阴间鬼界,只怕又要易主了。”
东枢叹道,随即带北灼到边防小驿去了。
戍台两小卒,倚烽台闲坐。
“军爷,你们前些征战时日,带兵的是哪位将军?怎么如此修罗大场,惨无人烟?”东枢换了装束,前去问话。
“两位是来往的客商吗?怎么不知道,这是我们的护国大将军,阎氏独子阎澈谷大将军啊!”
一个年长一点的小卒道。
“我们两个在外游商,不知此等大事,还望军爷告知一二。”
东枢连忙接着探问。
“那二位可就有所不知了。这位阎将军,实在可是个苦命人。”老兵卒开口道。
“数年前,阎氏便掌兵兵卒军营一部,一骑铁军杀煞天下,护国佑土,而后来,不知为何故,阎氏接连暴毙数人,唯余下这个寄养于外的幼子,不为人知多年。
在外苟活至十七岁,才为人所知,后便因军事吃紧,又被征为大将,自此屡战不败。”
“军爷可知这位阎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么?莫不是威风凛凛,一身正气?”
东枢听了这般叙述,觉得这般际遇,若是成了武神还可信,怎么回聚了鬼气。
“您有所不知,阎将军虽战无不胜,但平日看起来,可非猛将之态。
他常年不着盔甲,一身玄色绸衣,广衣阔袖,手持一把刀,刀身窄亮,而形似弯弓,常散发轻束,腰绳散结,不束锦带,又生的肤白身削,望去似个风流公子,目含桃花一般。
但阎将军此人言语行事,阴谬谋诡,高深莫测,又仿佛笑里藏刀,令人悚然。
世人谣歌传唱:“今有阎氏君,笑里尽风流。提刀弯弓刃,血里玄衫静。”说的就是阎将军了。”
“原来如此,那他出生何地,如何际遇年纪轻轻,此般心性?实在令人不解啊!”
东枢接着往下探问。
“这个说来并不清楚,只是听说阎将军似乎……在风尘之地长大成人,还与一位姑娘有什么纠葛。
不过无人敢提,也不尽详知了。如今阎将军狠战一场,已然归京,两位若是想听他的事,大可走京城一趟,去那传闻中的楚寻馆一探,也许有所获。
不过,此去京城可远了,两位从商若去,利润虽丰,却也劳累的。”
那老卒道。
“多谢军爷告知,既是如此,便不叨扰了,告辞。”
东枢道。
“去罢,去罢。”
那老卒摆摆手道。
东枢北灼两个只转了城角,就闪身不见了。
京城街头巷尾一片繁华。
东枢看着烟火人世,看着北灼自沙场一路压抑的心情似乎轻快了些。
才开口道:“小仙君闷了半晌不出声,如今见着街头美食,倒是轻快了不少。”
北灼知他刻意调笑自己,却也不与他恼了,又开口问:“这些东西你都认得的吗?”
东枢点头:“都认得,也许有些新鲜才出的不清楚,但大多的都是认得的。”
“那个是什么?”
北灼手也不伸,只是盯过去问着。
东枢却是故意闹他:“小仙君说哪儿的?我不知道的。”
北灼不疑有他,只道:“便是那个,红的,珠子的。”
东枢闻言就笑:“哦……红的……珠子的?”
他语气一变,北灼自然察觉,嗔怒一般道:“你……你耍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