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提,风无华脸色更加不悦,几分沉戾显现出来,闭口不言。
水乾明心底只是难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怎么就跟死了他,甩也甩不掉。
这两人之间的渊源要从两人历劫成神说起了。
当初两人几乎同时历劫,投生的是凡间的同族兄弟。
宗族大家,各支族地位有异,风无华性子骄矜,是大宗族里的嫡子,荣光富贵自然天生,然而他偏生又优秀超人,因而自小对心思不正与软弱无能之辈满为鄙弃。
而水乾明,地位则不上不下,性子亦不温不火,常与众人相处而少起中突的,另方面,他同样也是才华横溢的,无心争上,也不居人下,造就了他不争强好胜,常坦荡从容。
但历劫,是常逆人心性的,也许是命运,只能说是也许。
这两人却相遇了,这并没有什么怪异的。
但偏偏。。。。。
两人平日一同出入,相谈甚欢,在族内亦是美谈。
且是偏偏,无意之下,却相互动了情愫。
本来都收的极好,却不想,一日水乾明备下酒席,等风无华来饮谈,却不想阴差阳错,酒水出了问题。
两人本就情深之处,一加搅乱,难免情动。
只一宿流情转意想,虽怯生而又意重,虽疏痛却浓情。鸾凤颠倒,缠绵不欲休。
但吟。声本低却可闻,情动虽暗人却明。
这事出,一时族内风向大变,四下嘈杂不堪,议论不堪入耳。
此事一出,风无华无限骄矜,仿佛蒙了污点,但真正令他恼怒的却不在此,而在水乾明。
他本欲就此与他表明心迹,探问他的心意。却不想水乾明竟先道了歉,再不断着手深查酒水,元凶,力求澄清的态度令风无华十分恼怒。
于是一晚着无人处,风无华将水乾明拦下带走,只是逼问开口,捺着他襟口,怒道:“公子真是好清白,我便如此不堪,使公子一心想要摘明干系是吗?“
此事一有,无论查与不查,都难抵众口议论,众人心中所幻想了。
水乾明本来是不愿辱没了他的骄傲,才着手去查,也不疑风无华与自己有同样心思,因而尽力还他清白,本来就日日受人指点、白眼与厌弃。
如今连风无华也如此态度,他实在含不住一腔委屈与怒火,竟开口呛了回去:“大公子怎么说呢?是我卑贱,不配辱没您,受疼忍辱的是我,撩。拨犯。贱的是我,大公子您委屈了。”
风无华本来有些愧于自己的态度,但听到水乾明认为两人交欢是辱他时,一时气急:“好!好!好!我上了你是我辱了你,公子清白!公子这么清白,不也是引我惹我了吗?公子嫌我不也是乖乖受着了吗?公子吟叫不也愉悦吗?公子真是好清白,公子真是好风情!‘”
言罢一松手,头也不回的去了。
水乾明闻言,生生气的发晕,竟一时激怒,扶墙吐了出来,一时眼泪也肆了出来,身上又疼着,心里更疼,又操劳疲惫,吐的撕心裂肺。
风无华本来未走远,担心自己过于过分,气坏了他,却听他呕吐,只心下以为他厌弃自己,心如刀绞,又怒他撩拨自己,又如此厌弃,恼而伤痛的去了。
水乾明这侧,勉强支持回去,便倒了下去。
一昏数日,待回醒,病弱之躯强拖,却听闻风无华已死,竟是趁他昏去,替他受了家法,生生杖死!
风无华终究还是舍不得他,只对家主说自己心怀不轨,强上了水乾明。因而受了重责,而水乾明虽无家法,却也为人们所芥蒂,久日病倒,竟无人关顾,没拖几个月,病死离世。
两人因而劫过,列为神席。成神之后,本以为凡间会有的悸动不会出现,却不想,两个自一见面,那种缠连不舍,那种心痛悲愤,那种不甘与气馁,活生生的出现了。
自此之后,两个位列神君,却时常相避,一共处事,就种种意见相左,一言不合就是一场闹事。
没有神或仙能清楚两人为什么仿佛天生不合一般,总是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
平时里一个是爽朗豪干,一个是淡雅从容,一相遇爽朗豪干变成高高傲冷,淡雅从容成了绵里藏针,大打小战不断,就成了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