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谢谢了。”盛开红着脸走上前。
男子走向一边,和他的知青朋友说话,继续搜寻成熟的野葡萄。
未成熟的野葡萄是青色的,成熟的是黑色的,因为不是成串的熟,他们也不是成串的摘,而是一粒粒地揪,揪下紫黑色的果,留青色的果继续长。
男子找到几颗熟的,边摘葡萄边自我介绍:“我姓许,叫许敬文,这位是我的朋友,彭永新,我们是高兴村的知青,去年下乡的,来到这里也半年多了,却没怎么到这山上来。最近听人说山上有绒花树,我只在书本里看过绒花树的描写,却没真正见过绒花树,就想上山来看看。”
许敬文说到这笑了一下:“上山前问了路的,可走着走着却偏了道,走到这儿来,碰巧看到这里有几株山葡萄,就停下脚步摘一些来尝尝。”
盛放这个自来熟的听了后立刻说:“许哥,我知道绒花树在哪儿,一会儿我们带你去。”
15种葡萄
“那就有劳。”许敬文道谢后笑着问道,“你们怎么称呼?”
“我叫盛放,许哥你叫我小放就可以,”盛放介绍自己,还不忘捎上自己的姐妹,“这是我姐盛开,这是我小妹盛满。”
“那就劳烦小放了。”许敬文朝盛放作揖。
盛放胡乱地拱拱手,笑的傻里傻气:“不麻烦不麻烦。对了许哥,从这里再往下,到半山腰那有一个地方野葡萄长的最是多,你知道吗?”
“啊,知道,我听知青点的女同志说过,今早她们还说要上山摘山葡萄,和村里的一些姑娘孩子一起约好了时间,早早就出发了。”
盛放露出一脸苦相:“这么说来,那里现在肯定都是人。”
她还想说一会儿先去那里看看,再带许大哥他们去看绒花树的。现在看来那里也没必要去了,指定摘不着。
不过她也没有自己做决定,而是让盛开拿主意:“大姐我们还去吗?”
盛开听着许敬文斯斯文文的声音有些走神,被这么一喊才回过神来:“不、不去了。”
盛满满觉得她大姐的反应有些奇怪,可想想也觉得正常,她大姐毕竟是十八岁的大姑娘,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在好看的男生面前,会害羞其实很正常。毕竟不是谁都像二姐那样自来熟且对男女方面的问题没有开窍。
摘完山葡萄,盛放就在前面领路,将许敬文和彭永新带了山上绒花树生长的地方。
到了地方盛放又忍不住炫耀:“我姐知道一个地方,那里的绒花树更多,就是路比较难走,就我姐记得路,我找不着,很多人也找不着。”
“那里危险吗?”许敬文就看向盛开。
盛开红着脸摇了摇头,许敬文就笑:“那能不能麻烦你带我们过去一趟,我给报酬。”
“不、不用。”盛开拉着盛满满往一个方向走,“跟我来吧。”
这会儿绕的弯路比之前的还要多,走的盛满满都有点懵了,才终于到了地方。
只见长得粗粗壮壮的绒花树一棵接一棵生长在一起,大片大片的绒花开的正盛,花朵都是粉白的渐变色,像一把把小扇子一样,上面是粉色,下面是白色,随风微微摆动。又像青鸟鸾凤盘踞枝头,仙气又浪漫。
“美,太美了!叶如羽翼,灿若云霞!”许敬文忍不住感叹,兴致大发,赋诗一首,“开花复卷叶,艳眼又惊心。”
盛开看向许敬文的双眸里,像藏着无数颗星星。盛满满瞧了个真切,心道,她大姐这是喜欢上了这个叫许敬文的知青?
也是,大姐会喜欢许敬文也正常,长得周正有气质又有学识,太容易让十八岁的怀春少女一见倾心了。
在此待了许久,许敬文又说,想去看看山那边的风景。
山那边就是高山村,都是村庄,可确实是各有各的可看之处。
姐妹仨就带着许敬文和彭永新,一路往高山村的方向下山,每到一处没有遮挡的路段,许敬文和彭永新就驻足远眺山下的风景,感叹一句好山水、好风光。
这一路上,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彭永新,也和盛放说上几句话,而许敬文,那是侃侃而谈,却又点到为止,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到山脚下,盛放给两人指了一条路说:“许哥、彭哥,你们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就可以回到高兴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