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淙是强制出关的。
前面这口老血,还有身体里到处乱窜的灵气就是强制出关的代价。
但这一切都没有刚刚听到的消息来的重要。
“你说什么?”
姜淙不愿相信地又问了一遍,白胡子上还带着血沫,在抖抖抖。
宋时禾感觉自己心脏还在疼。
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司祯留给他的创伤始终存在。
他感觉自己再也不能正视跟别人亲吻这件事了。
“师尊,师姐她,逃了。”
姜淙眼底晦暗不明:“符篆隐蔽,捏碎金丹碎的时候她在昏迷,她不可能发现什么的。”
“是逃走还是,被掳走?”
宋时禾捂着胸口:“师姐扎了我一刀,之后剑宗就再也没人看到过师姐了。”
姜淙推测着:“或是被邪修控制了也说不准。宗本大比在即,被其他四大宗利用那就坏了。”
“她的命牌还亮着吗?”
“亮着,师尊。”
姜淙心下稍安,露出一切尽在掌控的笑容:“转生符能追踪她的位置,只要她活着,就会修炼,就会用灵气。且等着吧,你的师姐很快就会回来。”
想逃出他的手掌心?笑话!
放下心的姜淙终于有时间擦擦白胡子上的血沫沫:“一定不能让祯儿消失的消息流出剑宗,宗门大比在即,剑宗丢了首席不是小事。”
宋时禾迟疑着,到底还是说出了真相:“师尊,在我昏迷的这几日里,师姐消失的消息……”
姜淙眼神狠厉:“被谁知道了?”
宋时禾:“消息……传遍了整个修真界。”
剑宗已经成了整个修真界的笑话。
姜淙身上乱窜的灵气彻底蹦起了迪,他只觉得气血翻涌,喉头又是一股血腥味道。
又是一口老血喷出来,跟地上的前一口排起了队,好事成双的样子。
灵气暴动不是小事,姜淙迫不得已,再次闭关。
闭关前,他把带有转生符的玉佩给了宋时禾:“拿好这个,祯儿要是用了灵气,这玉佩会亮的。”
宋时禾攥紧了手里的玉佩。
胸口被匕首刺中时那抹明艳动人的笑始终在他脑海中盘桓,挥之不去。
“师姐,你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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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上等房中,佘年坐在塌上,衣衫半解,任由上半身的衣裳软塌塌地散落在上好的软垫。
他一手拿着素白瓷瓶,食指沾着软膏往后腰上抹。
他的背算不上清瘦,线条明晰,但又不会线条过分突出破坏整张背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