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不堪设想。
陈柏言紧攥着笔的手倏地一松,起身,朝晏温的位置走去。
晏温正在逗着仓鼠,突然光线暗了下来,他抬头一看,是陈柏言。
他愣了愣,手臂搭着椅背,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地问:“陈大学霸,找我有事?”
陈柏言的眉毛轻微地拧了一下,指着趴成饼状的仓鼠:“这是我的仓鼠。”
晏温扫了眼仓鼠:“我捡到的。”
陈柏言抿了抿唇,说:“谢谢。”
晏温没打算把仓鼠还回去,指尖拨拉着仓鼠的尾巴:“它挺合我眼缘的。”
仓鼠小温一个机灵爬了起来,赶紧护住自己的尾巴。
敏感地带,可玩不得。
它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梭巡,忽然心生一计。
仓鼠小温死赖着晏温,不肯跟陈柏言走。
陈柏言生怕仓鼠乱说话,不敢放任他。
于是——
“你到底要跟我多久?”晏温转身一甩书包,不耐烦地问。
陈柏言跟着顿步,说:“把仓鼠还给我。”
“回去。”晏温拍了拍仓鼠的脑袋。
仓鼠一溜烟钻进了他的卫衣里。
“看——”晏温颇为得意,一个字从舌尖弹出来,剩下的全被突然蹿到跟前的陈柏言吓了回去。
陈柏言的手从衣摆直接伸进了他衣服里,一顿乱摸。
“艹!”晏温擒住陈柏言的腕部,耳朵尖红得滴血。
陈柏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赶紧揪着仓鼠的尾巴,把它拽了出来。
“抱歉。”他找了一个借口,“它昨晚没有洗澡,会弄脏你的衣服。”
仓鼠小温耸动鼻头,嗅了嗅自己,想给满口胡言的陈柏言一爪子。
它一点都不臭!
被触碰过的身体部位好像在升温发烫,晏温的心扑通扑通乱跳,他羞愤地咬牙:“陈柏言,你是不是想尝一下拳头的味道?”
陈柏言以为晏温真的生气了,恰好旁边有个冰室,他再次道歉,并说:“我请你喝冷饮。”
“不用。”晏温快要暴走了,握拳挥了挥,“我们打一架。”
“这件事是我不对。”陈柏言怕晏温更加讨厌自己,诚恳道,“如果你觉得我占了你的便宜,你可以摸回来,我不介意。”
“我介意!”
“我知道。”陈柏言弱了声音,“我不是故意的。”
晏温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堵在了喉眼里,他又不是真的生气,就……就很羞耻,让他很烦。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调整好呼吸,认为自己确实需要降火,气冲冲推开了冰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