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婢女连忙将烫手的琉璃灯塞到阮蓁手里。
顾淮之斜睨她一眼,少女修长的脖颈莹白似玉。耳垂挂着的翡翠耳垂随之轻轻晃动。
她茫然的看着灯,不知所措。
若没有这盏灯阮蓁没准早就冻死了。到底算下来,他还是阮蓁的救命恩人。
可他没从阮蓁眼里看出半丝感激。
白眼狼。
“怕我?”
阮蓁呼吸浅浅,她指尖泛白,后退几步。顶着压力没敢撒谎,用鼻音在回:“恩。”
顾淮之:……倒也实诚。
他轻轻一哂:“也是,我的确不是好人。”
顾淮之玉扳指都不转了,冷着一张脸,轻嗤一声,再不看阮蓁一眼,转身走人。
盛祁南看了看顾淮之走的干脆的背影,又看了眼阮蓁眼底难掩的不情愿。
悟了!
原来是兄长一直以来单相思!
难怪提起嫂嫂,他脸色都不大好。
盛祁南心情变得很复杂。
“兄长给的,自然没有要回去的道理,姑娘心里莫有负担,不过是个小玩意,不值钱。”
说着,他看都懒得看觊觎‘不值钱小玩意’的许氏一眼,追了上去。
好不容易送走了大佛,许氏身子一软已无脸见人。
当下捂着脸回了屋子。
阮蓁低头去看手下的烫手山芋。一时间不知如何处置。
却不想,此刻有人探头探尾,阮蓁视线一转,看清来人。
是阿武。
他手里捧着的是阮蓁往日用的丝带。
经了这一遭,阮蓁已身心俱疲。
她倚在门前,看着阿武走近。
“表姑娘。公子已在来的路上。”
他不提范坤倒也罢,如今一提阮蓁简直想反呕。
想到范坤为了权势,把她送到别人榻上,阮蓁整个身子都在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