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三人便跟着老农去了家里。
说是家,其实是四面泥巴墙上加了一个草屋顶。
这小村子大概十来户人家,都是这样的房子。
老农给他们一人倒了一碗热水便去村长家了。
这碗,就没有齐整的,不是这儿豁了口子,就是那儿有了裂缝。
三人面面相觑,谁也喝不下去这碗里的水。
“少爷,离京城这么近,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南星又免不得要为国运担忧了。
不管是先帝,还是如今的皇帝君承韫,看江山图时都不曾避着君不辞。
将江山图上京城附近的山都回忆了一遍,君不辞却发现图上没有记录这里的位置。
再想一想山上的云上山庄,心里有了一些猜测。
江稚鱼坐在板凳上,脚底火辣辣地疼。
怕是起水泡了吧?
面前的小矮桌虽然已经被擦得失去了光泽和看不出来本来的眼神,但十分干净。
昨日,江稚鱼先是救人耗尽了体力,本以为可以睡一觉好好补补精神,却是被喊醒,还走了许多的路,已经累得一句话也不想说了。此时见桌子干净,她只想趴一会儿。
不一会儿,老农匆匆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赶驴车的中年男子,一样皱纹很深,一看就知道日子艰难。
驴,很瘦。
南星探头看了看院子里的驴,又看了看自己这边的三个人,觉得他们拉车都比这驴靠谱些。
“二大爷说家里来了贵人,要借驴车,我立刻就赶来了。”那中年男子又想起了什么,忙补充说道:“我姓黄,叫黄大毛,是黄家坡的村长。我们村子里的人都姓黄,都是一家人。”
黄大毛慌里慌张的样子,一看就是个淳朴的庄稼汉子。
这名字……真是和他的人一样淳朴。
南星正要起身与黄大毛han暄几句,却见几个衙役打扮的人推推搡搡一个妇女闯进来了。
“黄大毛,你的驴呢?”
“黄村长,你们村既然交不出粮,便拿驴来抵吧。”
“黄村长若是舍不得驴,那就找女人来让我们兄弟乐呵一晚,这粮就给你们村免了。”
那妇女见了黄大毛,哭天抢地,“黄大毛,驴呢?快把驴给他们,快把驴给他们啊!”
“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