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默默走向厨房。
“阿文,我来弄,你不用管。”
“没关系的。反正我也没事可干。”
“大叔,加油——”
听到梨花这样说,我和她相视一笑。
“大叔很温柔呢。”
梨花讲悄悄话似的凑到我耳边来,吓了我一跳。
“是吗?”
面对我小心翼翼的询问,梨花用力点了点头。
我开心起来,列举了阿文的诸多优点:独自一人也会做营养均衡的饭菜,打扫卫生很认真,从不迟到,洗完的衣服会熨平再穿。梨花专心听着,不时地感叹一句“真棒”。十五年来,没有任何人愿意相信我说的这些话,如今却得以和他人一一确认,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我真想一把将梨花抱进怀里。
最终,大部分的准备工作都由阿文完成。梨花只吃ròu,我只吃蔬菜,阿文吃得很平均,我们和平共处,互不干涉。
“更纱和大叔真是有趣。”
吃饱了的梨花早已在地板上躺倒,吃起今天的第二个冰激凌。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困意,不可思议地望着我和阿文。
“你们和妈妈还有学校的老师不一样,不会要求我饭后不能吃冰激凌,也不会要求我吃蔬菜、不能只吃ròu,甚至还会和我一起吃冰激凌。”
“啊,对哦。得告诉你不能做这些才行。”
尽管安西告诉我不用管梨花,但我给她的自由也许太多了。
“但这很奇怪啊。妈妈偶尔做顿饭,却不停地要我多吃蔬菜。平时我都是在便利店买便当、方便面、面包之类的啊。我觉得她可真是够任性的。”
我笑了。孩子往往能冷眼看穿大人的矛盾。化掉的棒冰沿着木棒滑下来,把梨花的手弄得黏糊糊的。阿文一面帮她擦手,一面说:
“在奥运会上拿奖牌的人也说自己不吃蔬菜呢。现在也有相关的药剂,没必要非得以食物的形式摄取营养,只要能把营养送入体内就行了。”
“这么说的话,没必要遵守的规则可多了去了。我小时候也总是会想:为什么晚饭不能吃冰激凌呢?”
“想到答案了吗?”
“没。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随时都可以吃到冰激凌了。”
“长大以后,就可以不遵守规则了吗?”
梨花迫不及待地追问,我遗憾地摇摇头。
“长大以后,会有更多的规矩束缚着你。”
“但更纱随时都可以吃冰激凌了呀。”
“我为此放弃的东西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