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猫双手枕头,滚着脑袋满怀期待,她想明天要去花楼,那是好事啊,可突然想起什么,她问,“公子你去醉天香做什么?”
顾鸿峥:“……”
“你之前去过?”
“…………”
“难怪知道游魂花房间里藏着证据。”
她脑瓜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叽里咕噜说个不停,顾鸿峥伸手,一把捂住喳喳不停的嘴巴,终于安静了,他闭上眼。
花猫拿开嘴上的手,看一眼存心欺负自己的人,“睡着了?”
好吧,肯定是为了查那些事累着了,她转过身,自顾玩着手里的暗器,转,转,不停转,直到东西卡住她的爪子,她疼的惊起来,呲牙咧嘴,五官错位,她问这是什么鬼东西啊,居然还有我玩不明白的暗器?
顾鸿峥睁开眼,看着惹事精,拿过小爪子一看,被夹出血了,当即起身去拿药,他回到床上,让人把手伸出来。
花猫乖乖伸出爪子。
等处理好了伤口,她躺下。
顾鸿峥收起药瓶,再把暗器拿走。
花猫恋恋不舍,她想抱着暗器睡觉。
顾鸿峥让人闭上眼睛,不许再玩。
花猫应一声,“唔。”
是夜,顾鸿峥起来,穿上夜行衣,离开客栈。
钟禹悄声小步跟上,他斗胆问,“太子要去和谁幽会?”
顾鸿峥望着远处,不做声。
他们在一座楼里,对面就是醉天香,夜晚下的花楼很热闹,人来人往,摩肩接踵,都是赶着去寻欢作乐。
钟禹看到一个奇装异服的男人,他高额深目,鹰钩鼻子,与瀚海洲的人有很大差别。
“那人是谁?”钟禹打量着人家,穿金戴银,手指,脖子,额头都挂着绚丽夺目的宝石,敢情是想把金银财宝都穿身上了,像极了个二百五。
顾鸿峥道,“伏虎国的人。”
“啊,他脸上有写吗?”
“根据他作礼的方式判断。”
伏虎国最喜欢玩这一套礼节,打架的时候也这么庄重,动起手来毫不客气,人头落地最常见。
钟禹没研究过这方面的东西,实在看不懂,只问,“有什么可疑吗?也许人家是个富商,他穿得很华丽,一身是宝,分明就是富甲豪商的打扮。”
顾鸿峥摇头,“富商不会遵着这般规矩,富华之上是权势,权势之重,在庄严,而且伏虎国在最北边,来到北齐东南的一座城里行商,走太远了。”
“所以呢?”
“所以只能是王室中人,他来这儿肯定不是走亲访友,也不是游山玩水,而是为生意。”
钟禹脑瓜疼,“不是商人,他来做生意?殿下,你还能再矛盾吗?”
顾鸿峥不想拯救没脑子的人,他转身离开这个鬼地方,去往一座豪华的大庄园内。
他坐在案桌前,持笔写信,写好了,装进玄武符,让藏在背地里的暗影速速送回皇城。
钟禹问,“确定要管吗?”
顾鸿峥问,“这是家国之事,如何不管?”
“可这阳城……”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管是阳城皇城,这都是顾家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