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拿栩月当挡箭牌?”临栩月还没开口,陆离就听不过去了,“也不问问当事人愿不愿意。”
姜宁妤自知理亏,打着哈哈,“我以为把你们都屏蔽了。”
陆离轻嗤道,“我还以为是你良心发现,真心祝福呢。”
“祝福怎么会不真心呢。”姜宁妤隐约觉得话题快跑偏了,但还是义正词严地为自己辩驳,“我都记得他的生日,还不真心?”
可能是听不下去了,临栩月终于打断了他们,“你帮忙带包的那个同事?”
没头没尾的一句,却是对着她说的,姜宁妤惊讶了一瞬,旋即感慨道,“你总是这么会猜。”
他却说,“但我不是每次都猜对。”
她低着头,把长发捋到了一侧,“嗯,他说你们一起踢过球。”
“咕社的,实习生,我好像知道你说的谁了。”陆离接了话,“人不够的时候是跟你们公司踢过几次,那个实习生好像叫陈澈吧?踢得挺好的。”顿了顿,他又纠正了说辞,“在你们公司算踢得好的。”
姜宁妤按了按额角,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便转而说道,“挺巧的,我以为你们还在中金,没想到就在隔壁大楼。”
“现在这片热闹,离我们住的地方也近。”陆离说道。
“你们也住公司附近啊?”
“很奇怪?”
不奇怪,只是巧得令人发指。
姜宁妤不得不承认,有时候缘分就像多米诺骨牌,平日里八辈子碰不到的人,只要被巧合轻轻推倒一次,便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了。
万一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这么尴尬不是事儿。姜宁妤一拍大腿,问他们,“我知道一个很不错的酒吧,不如今天我请?”
对于她突然的慷慨,陆离也不废话,直接把手机递了过去,两个字言简意赅。
“地址。”
姜宁妤带他们去的是一家门面很小的清吧,格调小资又清净。处在市中心的弄堂路段,没有显目的logo也没有广告语。店外的灯光很暗,匆匆经过的人几乎注意不到,而注意到的人又会以为里面未营业,有一种灯下黑的情调。
下车的时候,临栩月倒是抬起胳膊,让她搭了一把,只是保持着一个社交距离,没有进一步的关怀。
但这就足够。他要是太热心,姜宁妤反而会觉得奇怪。
今天店里就老板和调酒师两个人。看到姜宁妤,老板笑着招了招手,“来了。”
这家清吧的老板今年四十,是一位优雅苗条的高知女性。早年间在甲骨文任职,后来被裁员就回国开了这么一家低调的小小清吧,打趣自己“提前退休”。而来这里的顾客,大多是熟人带的。客流不多,私密性很高。
姜宁妤也是被组里的人带来认识的,不过她一个人无聊的时候也会来小酌一杯,跟老板聊聊天。今天带了人,她没去吧台坐,跟老板打了声招呼,便去了楼上。
只是,上楼的过程稍稍麻烦。她不敢把重量放右脚上,只能一下一下地蹦上楼梯。但楼梯很窄,且有坡度,跳到第五级的时候,她左脚没踩实,差点往前摔去。还好跟在后面的临栩月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了她的腰,将她扶稳。
虚惊一场,姜宁妤拍了拍胸口,朝身后轻声道了谢。
临栩月却看了看上面的台阶,往上走了两步。原本拦在她腰间的手放了下来,改扶住了她的胳膊。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姜宁妤忍不住就懊悔——姜宁妤啊姜宁妤,好好的上什么楼?在楼下喝不行吗?现在不上不下的,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上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