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瑶在火边打了个盹,严邵取了一件衣服给她披上,在一旁一遍看着本学科的书一面照顾着徐瑶,担心她歪到火盆里去。
徐瑶睡着的时候不像醒着时那么张牙舞爪,安静的就像睡在火边的狸奴,许是睡着的时候有些不舒服,徐瑶轻皱的娥眉。
“徐瑶!”
里屋的叔均先生忽然叫徐瑶的名字,严邵原不想打扰睡着的徐瑶,打算自己去看看是什么事时,徐瑶便睁开了眼睛。
睡眼惺忪的糊里糊涂的应了一声,伸了个懒腰,严邵看着,觉得有几分可爱,笑道:
“叔均先生叫你呐。”
徐瑶起身,披在肩上的衣服就滑落了下来,险些落到火盆中,好在严邵接的及时,徐瑶回过身,才发现那件衣服。
“谢谢。”
“不用。”
简简单单的交谈,就像羽毛一样划过严邵的心尖。
徐瑶见叔均正在伏案书写着什么,反正自认识先生以来,先生就一直在不曾辍笔,徐瑶来到叔均先生身侧,低声唤了句。
“先生。”
“来了,这本书是你借的?”
“?”
徐瑶接过书,发现是《十日谈》,的确是她前不久借的,不过她还没来得及看,因为以前在书上看到过这本书,就好奇借了。
记得她借回来后就随手放在了书桌上,后来好像严邵拿过去了,她也没在意。
“咳!这样的书你还是少看的好。”
叔均难得这样严厉的说话,徐瑶有些奇怪,先生素来不管她看什么书的,古籍经典,外国小说,新文化杂志,怎么独独对这本书这么特别了?
随手翻了一下书,惊了!
靠!竟然是插图版的!
徐瑶一时也雷的外焦里嫩的,忽然理解为什么先生会突然这么严厉了,《十日谈》讲什么的她虽然不知道,但看图画,绝对会以为这是一本小黄书的。
“先生,我……我可以解释的。”
“咳!”
叔均先生其实也很尴尬,他真的只是随手一翻,结果就看到了不可描述的内容,《十日谈》这本书他也看过的,尺度有点大,但意义重大。
他并不反对徐瑶看书,尤其是西方启蒙运动时期的书籍,但他觉得有些书籍,还是需要进行一下选择的,毕竟徐瑶还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
“这本书不适合你现在看,等过两年后,再看也不迟。”
叔均先生斟酌了一下词句,尽量不让徐瑶感觉到一些不适,毕竟是出生传统家庭的人,而且一向家教甚严。
“好的,先生。”
徐瑶点点头,答应的干脆,虽然按照前世的年龄,她早已成年,但她觉得这样的事没什么好争辩的,先生说的,她答应就是。
“可感觉好些?”
叔均又问了一句,他自己长久被病痛折磨,故而对于其他人,他总是希望能够好好的,这份苦楚,他一个人品尝就足够了。
“感觉好些。”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病,徐瑶也没娇气到一个感冒就不行了,这会睡醒了,虽然还是觉得有些乏力,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