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渠道是指什么?”唐煜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
“不知道呢。”伊文摊手,摇头晃脑撇嘴三连,“阁下您不会以为我什么都知道吧?可惜要让您失望了,我雄父可没那么信任我。”
“那有谁知道?”唐煜不理会他的夸夸其谈,简洁地追问。
“可能只有我雄父本虫吧。”伊文做冥思苦想状,示意唐煜打开光脑拍下画好的路线图,“或者…雄保会那位正会长也能了解一二。”
“合作愉快,小舅子。”唐煜拍好了路线图,将手插入裤子口袋往刑讯室外面渡步,少顷又回头,“还要谢谢你阻止厝沧星的绑匪虫继续折磨我。”
“不必谢我,我当时只是怕安尔雅会报复。”伊文掌心一下一下拍着桌子,笑容异常邪肆,“不过哥夫,我都坦白从宽、洗清革面了,并且马上还会将功赎罪,未来东窗事发,你能不能留下我一条命、再少判几十年牢狱之灾?最起码让我在白发苍苍的年纪,能去看看爱与希望的世界,这点心愿不过分吧?”
“届时这个我恐怕说了不算。”唐煜脚步微顿,理性地说,“但我会尽力为你争取。”
柏谙公爵的爪牙不止伊文,绑架虫当中的事伊文也不能完全说算,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唐煜感谢为他说话的虫,可一码归一码,伊文参与绑架、谋财害虫是事实,没虫能帮他逃脱法律的制裁。
伊文不死心:“那如果我做你的雌侍呢?”
唐煜拒绝得干脆:“我可是已婚雄虫,且只会喜欢安尔雅,没有三侍四奴的打算,你这个主意行不通。”
再次遭到拒绝,伊文越挫越勇,踩着自己的底线进一步后退:“雌奴呢?碰上这么好的雄虫阁下,我做雌奴也行。”
“我是只信守承诺的虫,你大可不必现在开始未雨绸缪。”唐煜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懒散地睨着伊文,被逼得主动做出保证,“只要以后你别碰安尔雅、别算计我,我说了会尽力帮你,就会竭力而为。”
“被看穿了呢,怪让虫不好意思的。”伊文歪着一边嘴角微笑,嘴上说着郝然的话,脸上却没有半点难为情的意思,“您果然跟那些愚蠢的雄虫不一样,我开始相信你是真的在为安尔雅守身如玉了。”
伊文自知罪孽深重,日后柏谙公爵倒了,他势必也逃不过死罪,所以迫不及待想找个看起来不错的雄虫委身。
唐煜的品貌无疑是个极佳的虫选,值得他冒着被安尔雅掐死的风险提出这个要求,一来寻求庇护、二则试图将两虫的利益捆绑在一处。
伊文算盘子打得不错,可惜碰上唐煜,他注定会失手。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等候在刑讯室外的军雌们焦急万分,时不时透过门上的孔隙往刑讯室巴望,可是根本听不到声音,不知两虫在谈什么。
“完了完了!罪雌伊文·柏谙手段奇多,唐煜阁下不会被他勾引动心了吧?”
“快快快!想办法叫唐煜阁下出来!我刚才看见他们握手言和了!伊文·柏谙可是上将的犯虫,要是唐煜阁下真对他动了心上将怎么办?”
“哎呀呀这可怎么办!事发突然你让我怎么想得出办法嘛!”
“你们围在刑讯室门做什么?”一只巨掌横空伸来,揪起扒在门边的军雌,腾空扔到一边。
舂冀那颗硕大的虫头贴近了门边,劈着腿低头,将覆着疤痕的半张脸凑近猫眼:“这门有啥好看的?给我也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