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放心他?”安若君挑眉,看着瑞霄皱起的眉头笑道,“担心来担心去,你只会是瞎操心。”
“你厌烦我了吗?我那不是担心又有刺客埋伏你。”瑞霄冷哼一声,抬眸看着不远处的丹香,嘟囔道,“看着像个好人,但谁知道他的心好不好。”
“我知道你的心意,放心,我有分寸。”安若君笑眯眯看着瑞霄,轻声呼唤了丹香名字。
丹香回头,安若君继续道,“劳烦你照看瑞霄,待我回来,咱们就离开。”
下一站的目的地是赤燕,远渡的船票已经买好,还有一些行李安若君没有过目,丹香目送着安若君离开,并没有聊天的欲望。
两人站在一处阴凉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谁也没说话。
丹香不知该去何处,索性跟着安若君一道而行,大抵是觉得这气氛太难熬,瑞霄痛苦的皱起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几日前,你寄出去的信是给谁的?你妻子吗。”
瑞霄觉得有些尴尬,没话找话的样子倒让瑞霄自己过意不去,身旁这位公子高高瘦瘦的,眉眼看着倒是俊朗,但有化不开的阴郁。
也许丹香和安若君一样,都有一个不能说的痛苦过往,瑞霄想到这,有些难过道,“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天,不喜欢这个话题,你可以问我问题。”
“她是我的朋友,我想确认她是否安全。”丹香没觉得被冒犯,见瑞霄这样说,主动道,“你不是玄叶人,对吧,这几天听你们两人的交谈,我大致就猜出来了。”
“你听得出来,乖乖。”瑞霄感叹,后知后觉的惊诧道,“你还知道玄叶这个名字,自从那场大火后,我就再也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词了。”
“因为……”
“因为玄叶国破,王族都被杀死了。”
瑞霄惨淡一笑,见到丹香呆滞的表情,轻叹道,“安若君他父亲坚守到最后一刻,但还是抵挡不住耀禾人的进攻,安若君侥幸逃脱。现如今,他孤注一掷的想回到故国,但你也知道,故国不在了。想回去,就只能找到玉玺,又或者是太子。”
“哪里有那么简单……”丹香觉得舌头发麻,往日不友好的回忆涌上心头,让丹香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说起来,狼羽的人有趣吗?我从前听过许多江湖传闻。”瑞霄眼睛亮亮的,这兴奋的模样,让丹香眼皮直跳。
“江湖传闻不可信。”丹香干巴巴道。
“真的一点也不可以相信吗?我之前听过一个传闻,狼羽的老大爱慕慈怀将军,年少初见,一见钟情后难以忘怀。”
“忘怀,哈,没准慈怀将军会半夜爬狼羽老大床头。”
“说得和索命鬼似的。”瑞霄哈哈大笑。
瑞霄将目光落到远处的人群,低声道,“老实说,我很羡慕耀禾人,他们现在拥有了一切,多幸福。”
“你觉得他们幸福?”丹香上前一步,将瑞霄往后推了推,瑞霄不明所以,扒着丹香的肩膀往前看,就看到远处来了一小队人马。
为首的人头戴玄色面具,昂首挺胸的坐在白马上,大步向前。
戴面具的人不在乎马匹是否踩踏了小贩的菜蔬,也不在乎面前吓坏的儿童,不等他出声,身旁的人就已经拿着鞭子肃清街道。
不安分的人,胆敢反抗的人都被那带着倒刺的鞭子抽打的头破血流,人群奔散,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乱作一团。
待白马走过后,身后紧跟的走狗才匆匆下马,挨家挨户的去“讨要”钱粮。
这阵仗让瑞霄久久难以回神,直到丹香推了推瑞霄,瑞霄这才如梦初醒。
“他们是什么人?”
“慈怀一党。”丹香嘲讽道,“你不知道耀禾的慈怀将军吗。”
“我当然知道他,可他……不是这样的。”
瑞霄有些无所适从,她想给丹香解释时,却发现丹香的目光格外平静,“他是慈怀将军啊,人如其名,慈怀天下。”
“只可惜现在的冒牌货毁了他的名号。”丹香苦笑,见瑞霄投来打量的目光,丹香回给她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