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过脸颊,房檐上的琉璃风铃碎了一半,但还是勉强能发出声响,丹香感觉到一阵草叶翻飞的声响,回头看了一眼杂草丛生的小院。
伸手摘下一株杂草,丹香叹息,转身离开了这里。
回程的道路格外顺利,当他出现在左鸢面前时,倒是差点把后者吓一跳。
“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左鸢惊呼一声,差点打翻小五递上来的药碗。
小五小心翼翼的端稳,有些嗔怪的看向左鸢,左鸢摸了摸头发,低声说了句抱歉。
“提前回来你不欢迎我啊?”丹香翻了个白眼,转身向外走去,左鸢出声阻拦,“你要去哪里?”
“去看看重眠。”丹香简短的回复,冲左鸢摆了摆手。
左鸢叹气,将目光投向了桌旁的药碗,“这是谁让你煎的药呀,小五?”
“是鹤岁大人。”小五老老实实回,并没有多想,“她说她上次比试失了分寸,希望你不要记恨她。”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左鸢扯了扯嘴角,看着漆黑的药汤,冷声道,“我看这是一碗毒药。”
“怎么可能……”小五看着左鸢端起药碗,刚要阻拦,左鸢就一饮而尽。
如果这真的是毒药的话,那不就说明……
小五不敢往下细想,眼泪立马在眼眶里打转,左鸢将瓷碗递给小五,并没有多说什么,早在上次比试时,左鸢就意识到了什么,现如今由小五送来这碗毒药,就足以看清鹤岁的态度了。
左鸢抬起头向门口看去,果然在那里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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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父母爱情?冯琢和慈怀将军bhi
不过冯琢和慈怀将军的相处方式也是很有意思的,大概是那种。
冯琢:我要交很多朋友,走南闯北,闯荡江湖!
慈怀:咱们俩一起走四方,但你要记住,我是你最特别的朋友~
应得的报应
鹤岁就站在那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左鸢猜出了一切,但还是想辩解几句。
“我没得选,我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他将我留在身边那一刻,就应该想到了之后的背叛。”
“你没得选,可我有的选,只要做出决定,人都会后悔。”鹤岁冷哼,看到小五簌簌落泪,不免有些焦躁,“你在为他哭吗?小五。”
小五呜咽一声,手中的瓷碗跌落在地,碎裂成许多尖锐的碎片。
曾经他送过很多次药,他以为那些药能救人性命,缓解疼痛,但他没想到,药也能带来痛快,让人短命。
“傻小子,这不是你的错,你哭什么?”大抵是看到小五哭的太凄惨,左鸢摇头叹息。
丹香的这个徒弟哪里都好,学什么都很快,但唯独学不会冷血。
一颗琉璃心脏,容不得半点污垢。
说好听了是赤子,说难听了是傻子。
鹤岁就站在门口,冷漠的注视着左鸢,她的眼中没有心疼,但也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她就站在那里看着左鸢,试图忽视小五断断续续的哭声。
桌上的橘子被左鸢拿了起来,半哄半骗的塞给小五,让他快快离开,小五哭着捧着橘子离开,走之前还不忘向鹤岁问好。
左鸢实在是没忍住,扶额笑道,“这孩子到底是随了谁呀,周围人都鬼精灵似的,偏偏他这么轴。”
鹤岁大步迈进门槛,自顾自的走进屋子,左鸢为她倒茶,但她并没有接。
左鸢无奈,只好将茶盏放在了鹤岁手边。
鹤岁的手腕上还留着旧伤,为了遮盖伤痕,她特地佩戴了手串,但左鸢看着那一颗颗檀香珠串,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平静。
“我知道你是为了老大来讨公道的,这是我欠他的,我没有怨言。”左鸢垂眸,并不想把关系搞得这么僵硬,但鹤岁显然不打算交流,左鸢也只好盯着桌角的豁口,压低声音道,“今日咱们能说些交心话吗?反正我会死,不会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