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飘荡,带着和风。
棕色地板上白色光影浮过,掠过郁柏泽微动衣角。
处理完她湿泞腿心,眼前人垂头慢条斯理地擦着被水淋湿的手指,她不敢去看,只低着头扣着桌沿。
一团团纸巾砸在地板,恍若有声。
闹剧过后,便是让郁柏泽按着老老实实擦药,云栀扣着郁柏泽的肩任由他动作。
只时不时偷看他一眼直到药擦完云栀才敢正眼瞧他。
捞起一旁的袋子,郁柏泽握着她两条腿给她穿裤子,垂着眼让人摸不透情绪,云栀呆呆看着他,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在一起响起。
“抬屁股。”郁柏泽乍一出声,云栀被吓得慌神,一抖才听话的抬起屁股穿上裤子。
衣服穿好,郁柏泽又捞起她脚替她穿鞋,握着的脚腕发烫,云栀躲了一下,郁柏泽抬眼看她:“那会儿怎么不躲?”
云栀:“……”
见她不说话,郁柏泽才重新低头穿鞋。
日光晃动带起一阵涟漪,昏暗与玄晖相撞,将空间分割。
云栀脚掌踩在郁柏泽膝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圈在她脚踝,骨头被硌得有些发疼,红印子落在了上面。
低头看着那痕迹,云栀紧抿嘴唇,暗暗想,他总是喜欢这样,喜欢弄些印子在身上。
许是这屋子里太安静,云栀有些没话找话,想打破这诡异气氛。
“你……是不是每天都装着药?”头发垂落肩头,云栀低着头盯着郁柏泽动作,“还是就是因为……”昨晚闹得太厉害?
话没说完,郁柏泽将她的腿放开,散开卷起的裤脚,撩起眼皮看她一眼,嘴角平直,眉眼肃穆锋利:“每天都装着。”
云栀:“……”
郁柏泽抬手,指尖拨弄她鬓边发,继续说道:“害怕你不舒服,方便给你涂药。”
云栀盯着那双多情眼慌神,他说话的语气实在是有些正经,云栀几乎分辨不清这句话是真是假。
似是预判到云栀的反应,郁柏泽又恢复了散漫不经心的样子,挑眉笑道:“看我多喜欢你。”
心头一惊,云栀眼底晃过惊慌,连说话都不利索:“我……我要去上……上课了。”
说着不管眼前人还半跪在地上,云栀跳下书桌就往外边走。
郁柏泽起身一把拉住她手腕,她身形一晃定在原地感受着身后人的体温。
他气息太过强烈,完全不能忽视,苦橙花的味道越来越强烈,而后听见他说:“那么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一颗心拼命地跳着,云栀觉得郁柏泽在明知故问,可还是硬着头皮回答:“不不是,没有。”
郁柏泽也不恼她说谎,右手伸进云栀衣兜摸索着,云栀以为他还要来,急忙拉住他手腕,闭着眼睛,说:“我,我还疼……”
话音刚落,就听见郁柏泽嗤笑一声,慢慢从她手心将手腕撤出,从衣兜出来时指尖多了个东西。
他举着那东西在云栀眼前晃晃,说:“我在拿我的东西而已。”
云栀眉心一跳,睁开眼睛瞧见他手心里的东西——一张被迭得四四方方的纸条。
那是她给他的回信。
准确来说,的确算是他的东西。
云栀盯着那张纸条,眨眨眼,讲:“你的东西你拿走了,我先回去了。”
说罢便挣脱郁柏泽桎梏,打开教室的门走了出去。
郁柏泽站在原地没动,将纸条放在上衣口袋,单手插兜垂眼盯着地上白团去看。
半晌,他笑一声从兜里将手机拿出来给人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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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柏泽跟他装药一样都很装。
给个珠珠呗(敲碗)想吃珠珠(张大嘴巴等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