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驶进了城市市区中心,随着街道一起随进了车流之中。
程质看着眼前这个繁华的城市与她之前所生活的地方大相径庭,陌生的情愫一时间便涌上了心头。
几个小时之前,她同他们一起乘坐的飞往北京的飞机时都没有现在这般紧张和陌生。
当时的她脑子里只是蹦出一大堆想法,这飞机会不会突然间坠毁?
在落地之后,那颗不安的心才算得到了平息。
她觉得她生活的地方和这些人生活的地方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车内的气氛很微妙。
江北岳首先打破尴尬说话了,“以后我就叫你小质了,可以吗?”
程质从车窗那边转过头来,脸色沉了下去,过了半晌才作声:“好,都听您的。”
这敬称倒是将江北岳整得哭笑不得。
虽然他们是存在某种意义上的交易,但到也不必这样。
江北岳一般只会在职场上听见下属这样敬称他,从一个小孩口中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如果有不知道的该说他雇佣童工了。
“小质,你不用这样有距离的称呼我。从今往后,你可以叫我叔叔或者叫北岳叔叔都随你。”
程质侧眼看他:“真的可以吗?”
江北岳眯了眯眼睛:“真的!”
“刘志,现在就去中心医院吧。”他随即吩咐前面的司机。
刘志点头:“是”,随后踩着油门直奔医院的方向。
………
中心医院血液科。
江北岳领着程质去了一间病房。
一进房间便有一股刺鼻难闻的消毒水味道钻进程质的鼻腔内,她不由得蹙了一下眉。
病房内的地板被保洁拖得有些反光,房内的东西都摆得很整齐。
并且看这湿润程度,保洁应该是刚刚才离开。
江北岳有心提醒:“小质当心些脚下。”
程质在他身后诶了一声。
她好像听见了什么滴滴的声音,待到她和江北岳一起靠近病床时,她才发现是床边柜头上放着的机器发出的声音。
程质不懂那是什么,根本也没接触过这类的东西。
但她扫了一眼机器屏幕上的数值,每一项都低得可怕。
而那机器的几根线像是连着什么东西,她顺着看去…
那线贴在了一个女孩的身上。
那女孩的脸色透着惨白,嘴唇干瘪毫无血色。双颊明显凹陷,整个人脱了像。
她有气无力的喊:“爸爸。”
“诶。”江北岳眼睛红红的,将眼睛撇开不再去看她。